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自己的身边说不郁闷那是假的,晓儿也难免有点伤春悲秋。
峰火连三月,家书扺万金。
晓儿收到一封信后,便满血复活了。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平安,勿念。
但晓儿却安心了不少。
离愁别绪已过去,麻烦却沾上身。
天气闷热,屋里待着热得难受,晓儿便让人将东西都搬到院子的凉亭处,打算一个早上都在这里的石桌上画首饰设计图。
早就打算开珠宝店铺,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好的铺子,前两日终于盘下了一栋两层的铺子,铺子不大,但位置很好,就在稀世珍宝的对面。
虽然在对面开间珠宝店,有点和稀世珍宝打擂台的感觉,但是又实在是找不到铺子了。
晓儿也不打算将那铺子翻新装修,而是直接将整栋房子推了重建,而且设计图已经画好,并找好工人来盖房子。
不过会做首饰而且手工好的师傅却还没有找到。
“晓儿姑娘,门房派人来传话说丞相府李姑娘求见。”紫荆站在亭外行礼道。
怎么又来了,晓儿皱眉,这人三天两头就往自己身边凑是怎么回事?!
前三次都以各种借口拒绝了,再拒绝也不太好,未免被人传太不近人情。
算了,见一见,一次将问题解决了,免得她总是来烦自己。
“请她进来。”
紫荆下去后,晓儿又让站在远处树荫下等待召唤的丫鬟过来将桌上的东西收好,然后沏上茶水并端些糕点和水果过来。
李芸宁很快便被紫荆带过来了。
晓儿是县主,又是未来的六皇妃,按规矩李芸宁一个毫无品阶的人是需要给晓儿见礼的。
因此她站在亭外便作势要给晓儿行礼,本来以为晓儿会顺势让她免礼的,毕竟自己比她年长,没想到晓儿稳稳当当的坐在石椅上,受了她这一礼。
“睿安县主福安。”
晓儿淡淡的点了点头:“李姑娘请坐。”
简直欺人太甚,自己她还大几岁呢,也敢受她的礼,也不怕折福。
李芸宁暗自咬了咬牙,压下心里涌起的委屈,走上凉亭,在晓儿的对面坐了下来。而此时她内心的不满已经平复下来,脸上半点不显。
“听说李姑娘来找本县主多次,不知所谓何事。”晓儿故意咬重本县主三个字,就是想以身份压人,让她知难而退。
李芸宁听了那三个字脸僵了僵,然后扬起一脸笑意柔柔地道:“日前师傅让我作了一幅画,我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想起睿安县主博学多才,所以特意前来请县主指点一二。”
被自己这样抬举,以她的年纪,心性未熟,想来定然会得意忘形,然后装模作样地给自己那幅画指点几句。
自己还是她这年纪时,被人这样子恭维也是得意忘形,后来还是被自己的爹教育了一番,才慢慢改正过来。
“李姑娘说笑了,李姑娘师承我朝有名的书画大家曲阳先生,而我的只是雕虫小技,可不敢给李姑娘指点,不然就真的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太不自量力了。”
嗯,你捧我,我捧你,河蟹。
李芸宁没想到晓儿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心性,没有少年得志的得意洋洋,目空一切和骄傲自满。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她了。
如果今天她真的看了自己这幅画,并说上一两句话,她便有办法让全帝都的文人墨客都觉得她是一个目中无人,侍才傲物的人。
不对,就算她只是看上一眼,不说话,她都有办法让人觉得她是浪得虚名。
可惜了……
“睿安县主过谦了。睿安县主万寿节那一幅画作堪比名家。皇后娘娘准备举办一场厨艺比赛,睿安县主有没有收到帖子。”
“嗯。”晓儿淡淡的应了声,唉,真心热情不起来啊,怎么办,好想直接下逐客令。
李芸宁也不在意,以为她就是这样闷骚的性子,毕竟很少见她和其它世家女子来往,更是没有一个闺中密友。
又想起宫宴时,她和两位皇子和狄绍维侃侃而谈,自信飞扬的样子,心中更是不屑,果然是狐狸精性子,只往男子身上凑。
虽然心中不屑,但脸上不显,她自顾自的说道:“往年皇后娘娘都是举办绣花比赛的,没曾想今年居然举办厨艺比赛,我们这些闺阁女子,哪个不是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听说这次举办厨艺大赛可都吓坏了,为了这场比赛,我这手都被油溅伤了好几处。睿安县主你的手还是这么白嫩,这几天没有练习吗?”
像她这种农家女子,想来也和十指不沾阳春水沾不上边,不过那双手怎么比自己的还要嫩白。
“没有。”
“也是,像睿安县主这样博学多才的人,想来厨艺必然了得。你是不是自小便懂得烧火做菜,所以对这次的比赛志在必得?”
“的确,不过我做饭只是为了减轻爹娘的负担,自然是比不上李姑娘自小便跟在名厨身边学习厨艺的目的高尚。”晓儿笑着反讽回去。
自己自小便烧火煮饭做菜,是为了一家人下地回来就有饭吃,而她却是为了取悦男人而学习下厨,不明白她怎么会觉得同类的事她做起来就比自己高尚?
三番四次找机会靠近自己,想和自己交好,想和自己培养出友情,但显然骨子里的优越感还是显露了她的本性:就是看不起你的出身低下。
李芸宁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厨艺,女红,礼仪是她们这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