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国宴。
皇帝的家宴,便是国宴。
咱们陛下二十六岁了。
所以说……陛下你什么时候娶咱容大人过门?
这是凤阁每次见到殊若都要叨念的话。
殊若以为,其实男欢女爱之事,求婚这工作,还是让给男方吧。
问题是,殊若是女帝啊。
重点是皇帝啊!
皇帝的后宫只有一个人什么的……怎么说都不像话吧?
虽然说,基本上朝堂上下都公认了容大人是女帝的心上人,是未来的皇夫。
可是,女帝真的不纳妃?
然后,女帝的寿宴就热闹了。
话说,一般在宴席上助兴的都是女眷。
这会全换成了壮汉。
殊若表示,审美不能。
容章眯着眼,笑容一派温雅。
他不生气,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他知道,女帝根本瞧不上这些人。
女帝看他们的眼神比看街上的大白菜还要冷淡。
唔……女帝见过大白菜么?
其实向女帝示好的对她又有几分真心呢?
比起爱慕,他们更多的崇敬。
和女帝对视会闪躲,女帝一说话他们就绷紧身子。
不管嫁娶,总是做夫妻,有见着自己的妻子跟见着祖宗似的么?
这些庸人,根本不需要容章费心。
但是啊,皇帝生日,其他周边国家也得表示表示吧?
送上来的美人总不能退回去吧?
……为什么不能?
内侍在一旁,手里拿着几叠长长的礼单。
殊若另一边是一个年长的宫女,手里是好几叠文书。
求婚的文书。
所以说,咱女帝是做剩女做上瘾了么?
每年那么多求婚的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殊若更是不厌其烦,拒绝一次不够,拒绝两次不够……她从穿过来开始,这五年来每年都在拒绝求婚。
他们怎么就不能好心放过她?
殊若扫了容章一眼,缓缓的抚过袖口。
“文书上的内容……大同小异吧?”
宫女点头,“是的,陛下。诸国的意思是,想要借与陛下和亲,来保持两国的友好关系。”
殊若敛了眸,微微一笑,“在他们看来,朕果真如此好说话?”
以为烈女怕缠郎?
以为只不过是个求婚,一点都没有冒犯她的意思?
以为……她当真是个仁德的君主,不会发怒?
殊若嘴角弧度加深,笑容带点冷,“不和亲,便是不友好了?那么……便回复他们,朕后宫不需要人。如他们不服,那就战!”
宫女恭敬的应了一声,捧着文书退下了。
女帝的话,宴席上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不免要惊讶,咱女帝到底是有多讨厌男人啊!看不上人家就直接轰了人家老巢?
殊若不理会他人窃窃私语,平静的看向容章。
容章镇定自若的微笑,抬手朝她作揖,“女帝请放心,臣定不辱使命,踏平那些滋事威胁的国家。”
众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只不过是求婚而已啊喂!!!谁滋事!!!谁威胁了!!!
不,这个未来皇夫不好惹,他们权当没听见这人搬弄是非。
容章突然变得肃然,用前所未有的沉重目光看着女帝,“陛下,俗话说的好,攘外必先安内。”
殊若拂了拂茶盖,不置可否,“爱卿此话何解?”
容章又蓦然绽开笑颜,如阳春三月,fēng_liú韵致,“陛下是该成亲了。”
殊若的手一顿,“哦?”
容章有危机感了。
当然,这种危机感不是来自于女帝本身。
而是,身在高位,身边有数不清的人往她那里塞人。
容章如今只是一个一品大员,手根本不能伸进女帝的后宫,管她娶妻纳妾。
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将她身边那些妖魔鬼怪统统打包送走!
容章带着笑意,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女帝面前单膝下跪。
“臣容章,恳请陛下,与臣结百年之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淡定。
嗯,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谁还会不淡定。
殊若懒懒一笑,“容爱卿,如果朕说,朕不愿娶你呢?”
容章笑容不变,腰板挺得很直,“那陛下就嫁给臣吧。”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你这是想谋权篡位嘛容大人!!!
殊若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容章,朕的意思是,朕不要你……你当如何?”
容章叹了口气,似乎很是遗憾,“那臣只得天天求陛下,求得陛下同意为止。”
殊若扬眉,“你这可是在逼婚?”
容章冲她眨了眨眼睛,“回陛下,是的。”
殊若又被气笑了,“那你便试试看吧。”
容章笑容灿烂,朝女帝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多谢陛下。”
嗯?什么?女帝明明是拒绝了他怎么还那么高兴?
傻呀。如果女帝真的是想拒绝,没看到她对外国的态度?
女帝说试试看,就说明,她迟早是要答应了。
不过是迟还是早……就看她的心情了。
想到这个,容章又面露为难,“陛下,你年纪不小了……”
大臣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抖飞出去!
殊若点点头,“确实。”
容章似乎很是心疼的看着她,“臣是男人,年岁大一些没什么。可陛下始终是女子,年岁大了再嫁人,对生育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