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瓦棚卖艺的诸行艺人面面相觑,不但悲愤气苦,他们也知道这次得罪了高衙内,恐怕他们以后都别想在东京汴梁安生,这些劳苦百姓,又有甚么力量去跟官府争,去跟官府斗?
高衙内见众人默然无语,他更肆无忌惮地痛骂开来:“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贱厮贼种,也配跟本衙内争?本衙内就站在这儿,有种你们这群该死该杀的狗奴才来动本衙内半根毫毛试试!”
“不愧是衙内,恁地威风!直教这群刁民吓破了胆!”高衙内身旁那几个帮闲见了,由那干鸟头富安领头,各自又纷纷拍起高衙内的马屁来:“照啊!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咱衙内是何等贵人,也是这群贱种能招惹得的?”
高衙内兀自猖狂时,就见有个锋眉炯目,气宇轩昂的汉子从旁边座酒楼向他走来,又见方才敢与官军厮斗的那个俊俏郎君,和那个肥大的莽汉齐声向那汉子抱拳道:“萧大哥。”
高衙内斜着眼上下打量萧唐一番,唾了口痰痛骂道:“那两个不开眼的是你手下的人?你这厮又是个甚么东西,也敢来招惹本衙内?敢报名号叫本衙内知道么?”
“大名府任侠萧唐!”萧唐还面带着笑意,径直向高衙内走去。林冲见状忙奔将上前,向萧唐劝说道:“既然已救下那两个姑娘,何必再节外生枝?贤弟若痛打高衙内那厮一番,那高俅面上须不好看。”
“兄长放心,我自有分寸。”萧唐边说着,他已经来到高衙内面前。
高衙内冷眼乜着萧唐,说道:“你就是那个甚么萧唐?本衙内听过你的名头。也叫你这厮明白,便是官家招你进京,你这厮比起我爹来,也不过是个看家护院的小厮!今天你既然敢惹本衙内,可休想本衙内会善罢甘休!”
“恁地好,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却以为我会与你罢休不成?”萧唐对着高衙内微微一笑,可他手底却不含糊,已经抡起手掌,狠狠一记大耳括子重重抽在高衙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