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带着个遮住半个脸的面具,声音又异常的嘶哑,很难辨认年龄,容慎脑洞大思维跳脱,一下子就想过去了,可实际上也不过是毫无根据的臆想罢了。

世界这么大,怎么可能就这么巧,偏她今天来瑞祥阁,就撞见大名鼎鼎的棋圣微服出访?

不过既然先撞人家再踩人家最后又横刀夺爱,容慎还是不厌其烦地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叶翡,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最后想到的结果是——只要是她买的东西,叶翡应该都会喜欢吧……

某人傲娇了……

容慎笑眯眯地指着一旁一把白玉扇骨的绢面折扇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若是能亲自提上几个字送给故人,应当是一份很好的久别重逢的见面礼吧。”

那人似乎是笑了,嘴角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透过青色的面具,却能感觉到他眼神变得比之前暖了些,大约是真说到他心里了。

“阿慎,你过来看看,这个玉佩成色怎么样?”那边,容悦扬了扬手上的一块玉佩,高声问道。

容慎回头看了容悦一眼,朝那带面具的人笑着点了点头,便扭头朝容悦走去了。

“那边那人是谁啊?”容慎一走到身边,容悦就把那玉佩放在了桌子上,看起来她对这玉佩完全不感兴趣,主食为了将容慎叫过来罢了。

容慎特别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容悦“呵”了一声,根本不信,又朝那人看了一眼,后者正从善如流地叫店伙计从柜台里拿出一柄白玉扇骨的折扇来。

容悦:“瑞祥阁的伙计都这样推荐东西了么,一看那人便是行走江湖之人,怎么用得着那么娇贵的物什。”

躺枪的容慎:……

“兴许人家是送人呢……”容慎在一旁弱弱地反抗了一句,不过收效甚微,她四姐的心思根本没在听她的回答上,眼睛还是望着那人,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总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

这么一说,容慎也这么觉得了,虽然他带着面具,看不出模样,但整个人站在那里,久石让人觉得眼熟。不过容慎左思右想没想出个结果,也就不想了。

童靖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顺着两姊妹的视线望过去,看了看已经走到门口了的神秘男子皱了皱眉,“光天化日的,带什么面具啊。”

说话间那人已经走出了门,容慎无所谓地耸耸肩,回头看了一眼被容悦放下的玉佩,“这玉不错,你买回去给姐夫正合适。”

容悦这才收回目光,横了一眼容慎,“谁要给他买东西了!”

哎哟哟,嘴不这么硬能缺块肉吗!还说不给谢致远买东西呢,刚才在成昔楼谁叙叙叨叨地跟掌柜的定做男装,害得她们等了老半天了!

容慎摊开手和童靖祺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禁笑出了声儿。

正笑着,又听见门口一阵嬉闹声,容慎听出其中一道声音,拉着容悦就要往里屋去,还没等躲开,就见三个贵家少女打扮的姑娘说说笑笑地进了瑞祥阁。

其中一个一身鹅黄色对襟掐褶裙装的姑娘扭头看见屋里杵着的这几个人,忽地就没了声儿。

什么叫冤家路窄。

容慎心累地松开拖着容悦要往后走的手,朝刚进来的三个顾年打了招呼,“墨表姐,砚表姐,聂小姐。”

来的正是她外祖母英国公老太太的两个孙女儿和延庆侯府的小姐聂菱。

先不说那时被她撞见跟叶翡表白不成的卢子砚了,就说延庆侯府家的聂菱,容慎一看见她就觉得脑袋疼了。看见她就想起她那个宛如智障的哥哥聂融来,上次也是在瑞祥阁,碰见聂融死活要和她抢一条翡翠珠链。

果不其然,聂菱是三个人里最先回应她的人了,“没想到王妃今日竟然得空出宫来了。”

自打容慎出嫁以来就没见过容慎的聂菱将眼前俏丽的佳人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

容慎长高了不少,渐渐也有了容悦腰细腿长的模样,今日穿着条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外面拢了件月白如意纹束衣,只简单地挽了凌云髻,耳边垂着孔雀绿的翡翠耳坠,和裙子相映成趣,既有新嫁少妇的端庄,也不失少女的俏丽。

总的来说,就是越长越好看了。

聂菱在心里默默地庆幸了一下,还好她今天没让她哥哥聂融陪着出来,不然自打容慎出嫁就害上相思病的傻哥哥今天见了容慎,回去指不定得情伤成什么样儿呢。

同样一个人,同样一身打扮,不同人看在眼里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容慎这身儿衣服清新靓丽,可到了卢子砚眼里,那就是一个字,丑。

因为一直以来容慎对叶翡态度,还有上次老太君寿宴时容慎怼她那几句话,卢子砚可一直记着仇呢。没想到容慎因为太后娘娘那突如其来的病急急忙忙就嫁给了叶翡,甚至没给她打动叶翡的机会,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再看容慎还能顺眼吗。

是以,面对容慎主动示好打招呼的举动,卢子砚也只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便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不解恨似的偏头和卢子墨说了句什么。

瑞祥阁说小还真不小,可到底一个屋里,隔的也不远,卢子砚声音也没压得太低,那句话虽是说给卢子墨听的,可屋里的人都听见了。

“跟一根葱似的。”

容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唔,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从反驳……

一旁好信儿的伙计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容慎这边儿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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