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香楼二楼雅座阁房里,侍女奉上酒菜盈盈一礼退去,化解恩怨过后李恪与秦寿熟络起来,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酒过三巡。
头一次喝得这么欢的李恪,有种酒逢知己的错觉,一开始与秦寿闹了点小恩怨,直到昨日秦寿三次救命之恩,化解了双方不愉快的心情。
“秦公子,本王很是疑惑,你为何自甘堕落经商?”
李恪放下手里酒耳,很是好奇秦寿怎么自甘堕落?在李恪看来秦寿文武精通,背后又有程咬金这个大靠山,想要从政随便正七品以上官都可以,想要从军更如鱼得水了,程咬金本来就是武将。
就算是七品芝麻官,月入也有一贯余钱收入,更别提数石粟米之类月俸,虽然没有程咬金他们一等大官俸禄动不动十余贯钱,外加粟米几十石那么变态,可好歹也是不愁吃喝啊。
商贾自古以来地位就很低微,铜臭之身就是用来形容商人,代表很奸诈与利俗的意思,为了钱不计一切代价,想方试法钻进钱窟窿里。
“吴王,你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当你养着一匹身娇肉贵,动不动上百文钱伺候的宝驹,你就知道我这小心肝有多苦……”
大吐苦水的秦寿说出原因,秦寿也不想吃力不讨好去经商,可现在多了烈焰这匹娇贵的宝驹,秦寿不得想方设法赚钱。
程咬金的烈焰确实不好养,都被程咬金养得娇贵无比,动不动就喝上等好酒,普通的浊酒嗅都不嗅一下,更别提指望它会喝水什么的,吃马料也是要最好的。
养这么一头极品宝驹,秦寿算是养到怕了,吃又要吃的好,还要有专人伺候,这简直是要命的烧钱,不理它吧,还真有点说不过去,恐怕程咬金也不会放过自己。
“好吧,本王知晓了,秦公子,实不相瞒,本王也穷!”
“呃,吴王殿下,这个笑话不好笑!”
李恪突然伸过头说出他实际情况,喊穷的李恪直让秦寿一脸黑线,他这个高级冷笑话有意思吗?他要是真穷的话,那大唐的百姓还不饿死了?
好歹他也是堂堂一个王爷,李世民会缺他那么点零花钱?秦寿第一个不相信李恪的话,感觉他又在哭穷懵自己。
“秦公子,本王没有去封地,就算是拥有食邑千户……”
李恪苦笑说出原因,他现在就挂名益州大都督身份,坐拥食邑两千户,可李恪没有去益州任职,就算是拥有食邑千户名头也没有用,钱根本进不了李恪的口袋,心安理得当啃老族窝在长安。
李恪不在乎那点封地那点收入,只在乎能不能窝在长安,封地固然是好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始终没有繁华热闹的长安舒坦。
离开了长安,李恪不敢想象自己往后生活,当然李恪最怕的还是远离长安,会遭到同根宗亲们陷害,这也是李恪最担心的地方。
在长安他可以第一时间想办法应对,要是在山长水远的益州,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恪恐怕哭也没有眼泪,这也是李恪最担忧不敢离开长安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本是同根生,奈何相煎何太急!”
秦寿恍然大悟点点头轻叹一声,为李恪出生皇室感到一阵悲哀,原来当王爷也不是那么太平安乐的,还要时时提防同宗陷害,确实够悲哀的。
李泰就是秦寿见过刁难李恪最明显的人,至于其它王爷有没有这样?秦寿不知道也没有去了解过,但可以肯定他们处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李恪苦涩一笑摇摇头没说些什么,秦寿这个比喻很恰当,本来就是同一宗室的人,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才会千方百计想要陷害。
“秦公子,你可要小心越王,此人心机很重,以免被其利用……”
“多谢吴王提醒,此人我会多加注意。”
李恪想到李泰擅长玩阴谋手段,慎重其事提醒秦寿多提防李泰,心知肚明的秦寿一脸感激李恪的提醒,早就看破李泰这个家伙小阴谋把戏。
李恪和李泰两人对比的话,秦寿更倾向与李恪多一点,起码他比起李泰没有那么多的心机,而李泰那个家伙却是小阴谋玩的太过。
“秦公子!”
“绿嫣姑娘?有事?”
秦寿自斟自饮一杯酒的时候,仙儿的侍女绿嫣在门外轻唤一声,秦寿有些惊讶看了眼不请自来的绿嫣,而李恪则在一边吃味不已。
绿嫣走过来有什么事?李恪心里很清楚什么情况,无非是仙儿姑娘有请,要不然不会绿嫣亲自走过来。
李恪好几次想见仙儿,都被百般阻挠在外,不像秦寿这么好的命,不用求见仙儿姑娘,自然有仙儿关注,还派来贴身侍女过来。
“我家小姐有请秦公子……”
“呃,那个绿嫣姑娘,正不巧我还有事要去忙,代我向你家小姐问个好,今日实在没空,下次,下次定然拜访!”
绿嫣温文淑雅说明来意,秦寿不等绿嫣说完,宛然谢绝仙儿的邀请,惊呆了一边目瞪口呆的李恪,要不是亲耳所见,李恪还真不敢相信事实。
这是李恪第一次见到最不可思议的事,仙儿第一次邀请一个人,还没邀请的人借口推脱,李恪有些难以适应与抓狂,心里呐喊着怎么就遇不到这等好事?
绿嫣也是一脸愕然的表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目光怪异看着推脱邀请的秦寿,这家伙是脑子进水还是真不稀罕仙儿?
“是~”
秦寿如此明确不见客,绿嫣只能盈盈一礼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