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柔起初以为顾曳是在调侃她,不过这人行为言语总是有目的的,不会多浪费口舌调戏她这个并不太熟的人,所以.....
“他有问题?”岳柔询问顾曳。
顾曳摇头,“他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反正他一贯是形影无踪的,但他的同门肯定有问题。”
顿了下,顾曳瞟向旁边的孔洞生,“你难道就没察觉到自己的某个弟兄不见了?”
孔洞生一怔,猛地脸色变幻,瞪向岳柔:“耗子呢!他之前被你抓起来了,你还拷问过他,怎么现在没见他人!”
岳柔何曾被人这么质问过,但她也反应过来了,沉下脸,“我之前是让郑启那些人看管他的,郑启等人无故失踪,应该跟他有关系。”
怎么又是我弟兄的关系了!孔洞生先是不满,但马上恍然,“耗子他也知道陵墓的事情!”
所以这就可以解释郑启等人跟耗子一起不见了,估摸着就是他们从耗子那儿得知陵墓的事情,也想进去寻宝。
“反正不是一路的,他们去哪儿都不搭嘎,就怕到时候岳美人你下不了手――如果真的敌我分明。”
顾曳不是不信任岳柔,这女人的品格还是杠杠的,就怕她在他们跟郑启等人之间难以抉择,说白了,到时候真的在古墓里刀锋相对,岳柔能下手杀他们?
岳柔知道顾曳的用意,却是一笑,“从小家族对我的教育就是家族利益至上,个人性命跟利益排后,若是触及这三点的,无论是谁都决不可手软。”
顿了下,她看着顾曳,眸色微凉,却也醉人。
“很显然,我既选择了顾姑娘你们来配合我的个人利益跟性命,就绝不会让自己陷入摇摆不定的软弱境地,这点还请你放心。”
自古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总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岳柔深以为然。
于是顾曳也笑了。
不过笑着,顾曳也看向屋外不停歇的雷霆暴雨。
“也不知这是什么雷雨,你可知道?”
岳柔摇头,“在外行走才知自己所知甚浅,我只知道这雷雨中夹带对活人有损的阴气,反之多死物有助益,历史上这种天气也不是没有。 ”
顾曳忽然想起自己在老屋那边听孔洞生跟孔二叔汇报的十二长生五行什么的.....
不过此时的顾曳几人并不知道远在隐月村数百里之外的地方纵然大雨磅礴,但骏马之上的披着长袍的十数个人依旧在雨中无所顾忌,只因他们的身上都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将降力运转于体表,这是一名正统降师才有的能力。
这些人都是有品阶的降师,也许一星,也许二星。
反正比岳柔若不了多少。
但他们都以最前头那个男子为尊,他勒马停下,他们便也跟着停下。
男子拿出罗盘,对着东南方向雷霆纵横的地方,冰冷的雨水从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流淌而下,却无法在罗盘上停留,因为上面有一层力量阻隔了这些雨水。
指针在转,最后指着一个图纹。
“酉时雷,一夜雨,尸出土,活人死,若是七日.....”
他顿了顿,收起罗盘,淡淡道:“叫人把隐月村的县志跟历代风水诡记都给我送来。”
县志是在县衙里面的,凡人管辖,但历代风水诡纪却是当地的降师门派掌管,隐月村所处的小县隶属幽州管辖,幽州境内的降师门派就是北堂,也就是他们自己的宗门,这也意味着他们宗门必须再派出弟子连夜送来。
“薛师叔,我们门内已有诸人在隐月,就是白玉堂也在,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现在我们过去,若是还让门派弟子来此地,恐会引来一些人注意。”
虽然他们知道薛长老是在调查陈家之子异变的事情,但按理说不会这么大动作,难道事情真的这么棘手吗?
“幽州境内谁能及我们北堂,所需注意的也就是瀛州跟易州那边的乌合之众,只要在七日内解决一切,他们也来不及,若是他们真不不知死活来了,也是他们的命。”男子神色淡漠,言语薄冷,但旁人都听出了杀机。
看来那隐月村......是有些猫腻。
――――――
次日一大早隐月村的人都一大早起床,跟着韩枫等人走了,别说什么故土难离,就是坐牢去也比被活尸咬死好啊。
顾曳四人则是整理行囊到了山脚那头被地洞裂开的地方。
到地方也花了大半个时辰,谁让他们是绕路的呢,又不是长在村子边上。
但距离那晚上孔二叔等人聚集的老屋不远。
裂口不大,但依稀能看到一些陵墓痕迹,里面也有一个狭窄洞口,旁边杂草丛生,若不是地洞裂开了一些,还真难被人发现。
“这洞口这么小,怎么进啊。”李大雄哭丧着脸,尝试把自己的身体塞进去。
“谁说要从这里进墓了.....”孔洞生刚要说就看到顾曳把李大雄扯到一边。
“这是陵墓左侧的死翼,是死门之一。但凡盗墓者从这里进,的确可以进墓,却是会被困在左侧死室内,被诸多机关杀死,或是直接困死其中,根本就没有出口机关可以出来,除非暴力破墓。这还是春秋时诸侯王们担心盗墓贼破坏陵墓让机关术世家公输家族研究出来的,传说公输家族制造的最强墓葬机关术可以留存千年不败。”
顾曳的话让李大雄吓得躲了好几步,他知道顾曳是摸金的,这话肯定没错。
但孔洞生却是惊讶:“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二叔以前对我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