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虽然暂时还未遇到任何危险,但王水却在时刻暗自叹息。至于是何原因,只有他自己才可以真正知晓,“完了!全完了!我的声誉,我的名望,我的……”
“诸位兄弟姐妹,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败类!”
“对!都是因为他,我们才死了这么多兄弟!要不是他一直都在给我们洗脑,我们怎么会被他所利用?”
“哼!还好我一直都躲在最后,不然,下场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
……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难民可以说是怨声载道,但凡存活下来之人,无一不在宣泄心中的震怒。每时每刻,他们都在拼命寻找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水。
倘若把视野移至大门之处,那么便会发现,大门近前处处都是血迹,浓浓的血腥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席卷。如此一幕,触目惊心。不难理解,在这里喷洒热血之人,正是一个个难民。
最为主要的是,他们的鲜血已经完全白流。倘若只是这样,他们自然不会如此震怒。让他们真正无法忍受的是,作为他们的领军人物王水,竟在不知不觉中销声匿迹。
不但如此,在王波大开杀戒之时,这位正气凛然,同仇敌忾,大有民族气节的王水就如同一只乌龟,非但没有风云回归替自己做主,甚至整个人仿佛已经在人间蒸发。
虽然内心的愤恨已经在向着杀意过渡,但,为了不引起王波,以及他手下的注意,他们一切行动都在暗中进行,稍有不对,便会立即停止。
正如当下这般情形,几乎是在各个全副武装之人携带酒意匆匆而来之时,他们便以最为迅猛的速度,重新会聚在了一起。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他们便纷纷垂下头颅。
“嗯?”如此一幕,为首全副武装之人自然十分满意。但,他目中明显闪过一抹深深的不屑,“哼!都跟我来吧!老大要请你们吃喜酒!”
可是,与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同的是,在场任何一个难民都对此无动于衷。他们既没有回复,又没有抬头,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有人已经来到此处。
“哼!真是一群不识好歹的家伙!”对此,这名全副武装之人内心的怒火顿时便被彻底点燃。他一把抽出手枪,沉声说道:“怎么?难道还想让我这把枪来邀请你们?”
“咳咳……老总息怒!我愿意追随在您左右!”
“大家都别愣着啦!难道你们都没听清楚么?主人是叫我们去吃饭!”
“就是!我们怎么可以辜负主人这番好意呢?兄弟姐妹们,都跟我一起走吧!”
……
仅仅是面对这些全副武装之人,这些难民自然还有选择的机会。可是,在面对这个无比冰冷的枪口之时,他们仅有的清醒直接便化为一团混乱,不知不觉中,自己便不再是自己。
但,并非绝对。依旧有一小半之人愿意选择继续留在原地,毕竟,在此之前,但凡率先离去之人,他们的下场便是当场暴毙。如此一来,他们不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前者。
“哼!走吧!”见此情形,这名全副武装之人根本就不再理会,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去。但,他目中的蔑视和讥讽却已经浓郁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
机舱之中,经过短暂的沉寂之后,这里又重新恢复到了先前的喜庆。可是,落座之人并非进入机舱中的这些难民,依旧是全副武装之人。
当然,这些难民自然不会注意这个细节,不论心神,还是目光,早已会聚在了摆在桌上的美味佳肴上面。一时间,吞咽口水之声竟然成为了这场婚宴的主题曲。
如此情形,各个全副武装之人不自觉便目露讥讽,甚至他们已经在用无比冰冷的目光进行暗示。但,不论他们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改变这个主题曲的本质。
由于自己主人并未开口,因而,他们自然不会提前动手教训这些奴隶废物。但,他们却有着自己最为独特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震怒。几乎每时每刻,他们都在狼吞虎咽。
见此情形,作为新娘的中年妇女完全无法忍受,她直接便把柔情似水的目光移至王波身上,声音格外的温柔,“老公,是不是应该让他们都坐下来呀?”
“咳咳……”面对对方一个接着一个的要求,王波自然是一万个不情愿。但,他却总可以找到一个让自己十分信服的理由,去选择遵从娘子的意志,“那是自然!”
似乎对对方的表现十分满意,中年妇女一双美目始终凝视着对方的俊脸,俏脸更是红晕不断,“就知道老公对我最好!”
“咳咳……”王波表面无比尴尬,可在见到对方蕴含柔情的目光之后,他整个灵魂都仿佛得到了升华。可是,当他目光落在早已落座的手下身上之时,却直接化为一片冰冷,“怎么?难道还想让我亲自请你们离开座位?”
这一刻,这个声音如同一把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洞穿所有全副武装之人的心神。一时间,他们都是面露愣然。但,在下一瞬间,他们便纷纷起身,离开座位。
“哼!”虽然自己手下的反应还算让自己满意,但,王波目中的冰冷却始终没有消散丝毫。不过,当他目光移至无尽难民身上之时,顿时间,埋葬在目中的无尽冰冷便完全消融,继而化为一片温和,“诸位兄弟姐妹,请上座!”
在美味佳肴面前,这些难民整个心神早已疯狂。还不待萦绕耳畔之声完全侵入自己心神,他们便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