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也不知道现如今无双姑娘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也遇见了那群可怕的尸鳖。”
漆黑的廊道中有一点火光映着两侧斑驳的石壁,此刻狄怀英站在莽子身旁寻路同时忍不住叹息。他心里清楚,墨无双有罗小九在身边,寻到几人的方向应该不难。
更何况,此刻的大理寺应该受到了极大的挫折,如果墨无双真的追了过来,只怕也是孤立无援,情况比自己这些人也好不了多少。
“没办法,当时那种状况只能借着尸鳖群逃离那傻大个的身边,要不然俺现在脑袋有可能都被踩扁了。”
莽子走在狄怀英身侧同样面色不是很好看,毕竟此行绝非游玩,别看莽子曾在地宫混迹过两个月,若是哪里稍微粗心大意,说不定也会永远陪那些王家村的人在此作伴了。
“你说,假如有机会逃出去,以后你想做些什么?”
“嗯?狄大人为什么提到这个?给俺有点不详的预感......”
“没什么,你看这周围阴气森森的模样,多说说话壮下胆总是没有坏处的吧。”
到底狄怀英也信鬼神一套,感觉周围阴森的廊道逐渐变得狭窄,而后再观两侧壁画内尽是一些地宫中被困之人临死的诅咒,要说不感觉害怕那显然有些夸大。
“听无双师傅说您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信奉鬼神啊,为什么现在进地宫里面反倒怂了呢?”
“哦?听你这意思,墨无双与你说过之前我与她在古桥镇一案的经历?”
“额...嗯,她说俺以后成年的标准线就是您这样的脑筋,所以举了个例子......”
狄怀英见二人此刻有话相谈也不生气,趁着后面俩个人相互敌视而没时间盯自己的情况下,又朝着莽子身旁凑了凑。
“那...她平常都是怎么和你评价我的啊?”
“诶?狄大人,您看在这么紧张的场合说这些合适吗?”
莽子表现出一副很纠结的模样,余光瞥着狄怀英兴致满满的模样,显然心底叹了句师傅的朋友都不正常后,这才悠悠回忆道。
“师傅说过,您是她见过最胆小,最窝囊,最没有男子气概的人,甚至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师傅用手掌拍桌子都能将您吓出眼泪。”
“而后在逍遥王一案中,您多次欺骗师傅对您的信任,令她从头到尾都身处于炮灰的危险境地之中。”(狄怀英:诶?炮灰啥意思?)
“再一案中,您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花瓶摆设,甚至案件还未结束便从香菱姐的窗口掉了下去,导致到现在身体都没有好过......”
说道此处,莽子抬眼瞧着狄怀英的面色有些涨红,估计是被墨无双这种背后说人闲话的本事气得够呛,却哪知莽子忽的摇头笑了笑继而又道。
“可师傅也说过,当初在古桥镇一案,若不是您心细如发,只怕师傅早已经被县衙当作凶犯论处。”
“而后逍遥王一案,若非您胆识过人布下天罗地网,单凭那逍遥王的三万兵甲与惊天暗局,有可能已经造反炸飞了大明宫致李唐的基业于水火之中。”
“再一案,若非您最后姑且师傅对于香菱姐的情分将她身世掩埋,只怕此刻香菱姐已然化作一摊枯骨,这又说明了您的仁义之心。”
“最后,莽子这里也是由狄大人救下来了一条命,所以于情于理您在师傅心中的地位都绝对不低。”
“正像她之前说过,文作狄怀英,武为李元芳,言观香菱姐,行效屠辰刚!”
听到莽子话中的反转,狄怀英莫名面色变得更红,而后回头看见屈清月二人并未偷听,这便绕着手指碰了碰莽子的肩头。
“真的假的?警告你可不许骗我,然后...那个还有她有没有夸过我其他的方面?”
“额,所以说狄大人,您究竟想问哪方面的东西?毕竟现在地宫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命丧于此,而分心与您相谈的路上,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莽子显然对狄怀英有些无奈,但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此刻为保安全只能驻足于昏暗的廊道内,这才示意狄怀英问下去。
“就是...诶呀,这个话怎么说呢......”
“臭小子!赶紧过来一趟,我有事情要问你一下!”
莽子此刻正心想着怎样应付狄怀英时,却不料身后庾浩的方向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如此才借机闪开来到后者的身旁。(狄怀英:我...我还没说完呢......)(大叔:我猜给你一年也说不出来。)
“你有什么事情找俺,若是还像方才的冷嘲热讽,劝您还是歇歇吧。”
莽子蹲下身子正见庾浩伸手掂量着一块方石,后者余光瞥了眼不远处仍旧纠结的狄怀英,遂冷哼一声应道。
“你小子早先进入过地宫中心,我且问你那玉玺的大小如何,毕竟这东西虽然在前几代王朝都嚷过在手上,但看如今的架势只怕没一个真的,所以也只有你清楚它的模样了。”
“嗯...好吧,大概四寸见方的一块莹白色玉玺,上面雕刻着什么东西我也记不清楚了,毕竟当年我爷爷伸手捉向它的时候,只是揭开了盖子而已......”
“这便已经足够了......”
说着庾浩从身旁取来一截断兵削齐了四寸见方的模样,而后装在一个布袋系于腰间。
“你想玩偷天换日的把戏?”莽子目光一闪明显清楚了庾浩的意思,且见后者冷哼一声不做言语,这便抬脚朝着廊道深处走去。
“喂!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