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灼烫;她的却是染了草原夜色的清凉,隐着丝丝轻颤。
他的如行经沙漠一般干燥;她的却如枝头新果,挂着露珠儿,润泽而清甜。
是他开启了她,可是她旋即却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天地,叫他刹那间目眩神驰,无法自主。
他忍不住一声闷哼,辗转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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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于婉兮来说,更是全然陌生偿。
她只见过小又和小寸那般啄来啄去,却并不知道原来换成了人,还有这些儿个花俏。
她只能攀着他,如染了醉意,朦胧着,好奇着,任凭着他辗转。
也……悄悄儿地学着他的样儿。
微微、细细地,也偶尔回应他一下下。
她心下有股子莫名的火,火苗不算烈,却一簇一簇地燎着了心上的千头万绪。那火隐隐地,却快速地蔓延,将那热意迅速扩大成熔城一般。
她不知这是怎了,怎会单凭这样一点点的碰触,变成化成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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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青涩却又勇敢的回应,她眼神中同时涌过的迷惘和坚定,叫他着迷。
他隔着被子裹着她,就是生怕碰疼了她的伤;也怕她身子虚,晚上叫草原上的凉风给盗着了……可是此时,他真恨不能将手劲穿透那棉被去,用力在她身子上。
这一点浅尝,就算渐渐化成深浓,却还是解不了他的渴。
天,他直到这一刻才知道他自己有多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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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顺治爷入主中原以来,大清历代皇帝皆勤政,没一个敢忘了祖宗创业的艰难,故此在后宫的事儿上便也立了各种各样的规矩,尽力叫皇帝不要沉湎其中,以免荒废国事。
故此便是有嫔妃侍寝,外头也必定有敬事房太监给看着时辰。时辰若久了便有提醒,若再久一点就要端出祖宗实录来大声诵读,于是这些年……他已有几个皇子,却于这一事上并不耽溺。
可是这一刻,只是这样儿,他便已觉无法自拔。
他的书案就在侧,他还没批完的奏章就堆在桌案上,映着灯光明晃晃地等着他。
可是他……却都顾不上了。
只想就这样埋在她心底深处去,再也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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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在外头听见了动静,忍不住含笑,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才亲自轻手利脚进去给熄灭灯火。
婉兮正被皇帝缠磨得昏天昏地,冷不丁听见有动静,便又羞又惊,急忙两只手按住了皇帝的脸,方寻得一丝空隙扭头去瞧。
皇帝实则在李玉进来刹那,已经一把扯下帐子来,将他们两个给罩在里头。可是终究是在草原,龙帐里的情状不比宫里,纵然皮毛榻上也垂下帐子,可是那帐子却因是盛夏,故此皆用的是薄而透风的料子,隔不住人眼去。
婉兮既能影绰绰瞧见李玉,便自然明白,若李玉故意瞧过来,那也能瞧见她了。
她低声一叫,急忙又将那被子往身上提了提。
——实则被子还卷在身上,他没造次,只不过是将手伸进被窝卷儿里来罢了……
隔着被子,李玉当瞧不见她;可是……那位爷的手,却叫她这一刻还不得安生。
她羞红了脸,隔着被子狠命摁住:“爷,停手。”
皇帝哪里停得下,灼热咬她的耳:“随他去。你总要,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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