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但不同的是, 多弗朗明哥喜欢她,而在艾丽卡本人这里, 她的良心包袱重的是海贼原住民们的十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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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拍卖场。

那时候多弗朗明哥已经将近三米了, 酒红色的西装, 尖头的皮鞋, 扎眼的粉红色披风全是毛毛, 迎面就是一股放浪形骸声色犬马的荷尔蒙。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二楼入口出的她。

艾丽卡耳边还都是奴隶们的哭喊声——多弗朗明哥现在开的这家,就只能算是个小作坊——不是指规模,而是对奴隶的□□水平。

真正历史悠久品种齐全的拍卖场, 每个被送上台子的人, 都真的像是安静礼貌的商品一样。

一边是可以被听到的悲伤,另一边是完全被扼杀的悲伤。

这两种场所艾丽卡都很讨厌,前者还能当手续不合理、用类似于现在打击盗版小商贩的条例处理了, 后者就真的……

讲道理, 那种场子办起盛会的水平,真的和普通的节庆差不多了, 甚至于有门路的才能拿到邀请函。

那些邀请函在某种意义上, 甚至可以作为圣地内部时髦值的评判标准!

然后那些声音就被盖住了。

粉绒绒的毛毛遮住了她半张脸, 艾丽卡抽了抽鼻子, 配合着香水的味道, 更加让人想要打喷嚏了。

多弗朗明哥率先把烟掐了, 一只手盖在她的耳朵上, 一只手想去遮她的眼睛。

“不敢看就别看了。”

不论外界传言艾丽卡宫有多么酷炫倨傲, 在他心里,艾丽卡整个人都是脆的。

三岁看到奴隶会被吓到,第一次看到死人会哭,碰到死去的奴隶就只会躲、午睡还做噩梦说梦话,甚至于当了海军大督查以后,都没有让自己的手见过血。

——她还是个药罐子。

小时候生病,大了点受伤,多弗朗明哥十岁爬山壁去玛丽乔亚的那一夜,她几乎大半的时间都在嘟囔着疼。

而多弗朗明哥负责说【对不起】。

仔细说起来,这是个责任推移的问题。

克斯莫罗和唐吉诃德之所以在一家还没有小孩的时候,就能破例定下了婚约,为的是为了权力的结合。

克斯莫罗家有一位五老星,是可以直接进行世界决策的最高层,掌控着影响世界的五分之一的权利。

而唐吉诃德家族,则保管着有关于天龙人最后的倚靠、也是族群能立于世界定点的保证——天王乌拉诺斯的秘密。

在大海上风起云涌,一代又一代的人杰相继出现之后,天龙人这个团体也是会求变的。

让唐吉诃德家的孩子,娶克斯莫罗家的女儿——用一场婚姻,就可以联系两个家族。

在多弗朗明哥的爷爷死去之前,这件事就已经订好了,而当艾丽卡被生出来,却又身体不是很好的情况下,双方的权利联合,变成了权力交换。

由多弗朗明哥继承克斯莫罗家的那部分,走上前台执掌权杖,而艾丽卡将作为天王秘密的持有人,作为族群的依靠和底气。

本来……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是唐吉诃德家傻白甜的家主自己放弃了这一点。

艾丽卡三岁打电话给自己爷爷说自己要上位,老人家说是考察,但也比较敷衍。

是直到发现霍名古那脑子掰不回来了、也就是唐吉诃德一家离开玛丽乔亚的时候,四岁多的艾丽卡才见到了自己的第一位正式老师。

因为秘密已经交付完毕了,所以唐吉诃德这个家族,终究没有被灭口。

这是她一个人,承担了本应两个人一起背负的责任。

他的玻璃罐子啊……

多弗朗明哥用衣服把不说话的人揽在胸前,叹了口气,带着她走到包厢里。

他环着腰把艾丽卡抱起来了些放在膝盖上,又低下头蹭了蹭她的发顶,最后伸手帮她把鞋脱了。

末了,捏着艾丽卡的脚腕抬起来,把她整个人团在怀里,贴着她的脸侧舒了口气。

粉红色的羽毛大衣能整个把艾丽卡拢住,能看到的,也就只有多弗朗明哥胸口处露出来的黑头发。

“胆子这么小,”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是嫌那些人脏了你的眼睛?”

艾丽卡没有动。

——其实还是能听到的。

她没有霸王色,这么多年训练下来,被压迫到怎样的极限也没有的话,大概是真的没有了。

但同时,她的见闻色又十分出色,虽然达不到读心的地步,但感觉一些大概的气息还是可以的。

不论多弗蒙不蒙住她的耳朵,她总是听得到的。

“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艾丽卡的声音压得很低,与其说是问他,不如说是感叹。

多弗朗明哥顺了顺她耳边的头发,又往上拢了拢,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眼睛,不甚清晰的问:“说什么呢?”

艾丽卡被裹得挺严实,抽了半天才把手从一堆毛毛里抽出来,在多弗朗明哥疑惑的目光下拉起了他的手,多弗朗明哥手上有一道不甚明晰的伤疤,

毛毛底下,艾丽卡的另一只手点上了多弗朗明哥的腰侧——那里同样也有一道伤疤。

这些疤全是他小时候流浪那段时间被追逐弄出来的,因为留的时候年纪太小,意外的有些消不去了。

“……那时候很疼吧。”

金发的男人哼笑一声,往后一仰,将手背贴上她的脸颊,蹭着蹭着又转过来,拇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动了动,复又低下头亲了一口:“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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