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晨是在汪精卫一行到达上海的那天上午,也回到了上海,他是乘坐飞机,绕道香港回到上海的。{}{} ][} .
一下飞机,冯晨让许剑、陈默先回去,自己直接来到了北四川路上的平冈公馆。
平冈公馆二楼,平冈龙一的办公室里,日本外务省书记官矢野征记和石川正雄,正在同平冈龙一聊着天,他们二人因为要负责汪精卫到达后的安全,先一天回到上海的。
“老师,我回来了。”冯晨跨进了平冈龙一的办公室,打断二人的话题。
“噢?刚刚还同矢野君谈起你,我算着,你今天也该回来了。”平冈龙一微笑着从办公桌跟前站了起来。
“我下飞机后就直接过来了。”冯晨说。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日本外务省书记官矢野征记先生,我的同乡。”平冈龙一给冯晨介绍着矢野征记。
“矢野君!”冯晨热情地同矢野征记握着手。
“冯先生,经常听平冈长官谈起你,听说你这次也去河内了,我怎么没见到你?”矢野征记握着冯晨的手,问了一个让冯晨不知道该正面回答的问题。
“噢,矢野君,是我让冯桑不能公开露面,只和石川君单独接触的,你是知道的,这次河内秘密迎接汪兆铭先生,是以影佐祯昭大佐为主的,我们兴亚院插手多了不好。”
正在冯晨犹豫着的时候,平冈龙一替冯晨解了围。
“汪精卫估计什么时间到达上海?”冯晨瞅了眼矢野征记问道。
“在海上遇到风浪了,今晚抵达吴淞口。”
这句话,还是平冈龙一回答的,回答完,平冈龙一招呼着大家从新坐下,石川正雄给冯晨倒了杯茶水,又给平冈龙一和矢野征记的杯子里添了添水,这才在冯晨旁边坐下来。
“矢野君,我对冯桑和石川君是一样信任的,请你不要有所顾虑。”平冈龙一发现,冯晨和矢野征记之间,相互存在着戒心。
“呵呵,平冈长官,我清楚,我清楚,只是汪兆铭到上海后的安全问题特别重大,来不得办点差错。”矢野征记尴尬地笑了笑说。
“影佐祯昭不是遥控安排了宪兵司令部和76号的特务们,正在为汪精卫到上海来的安全做准备吗?”平冈龙一似乎有些不满。
“按要求,汪精卫的安全,应该由矢野君和我参与进去,可是宪兵司令部那边,至今没和我们联系。”石川正雄发着牢骚。
“他们不联系我们,我们就按照外务省的指示办。”平冈龙一说。
“是!”矢野征记和石川正雄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好吧,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平冈龙一突然间情绪变得有些低落,站起身,挥了挥手,结束了谈话。
冯晨离开平冈公馆,回到了爱多亚路上的中汇银行大楼,刚刚在办公室里坐下,方晓曼后进来了。
“组长,你今天从香港上飞机的时候,都有哪些人知道?”方晓曼开口问了个让冯晨感到很纳闷的问题。
“怎么了?”冯晨疑惑地望着方晓曼反问道。
“刚才,76号那边的李士群,接连大了几个电话,问你回来没,并且他还说,你是早上从香港乘坐的飞机,应该早就回来了。”方晓曼回答说。
“原来是这样,李士群在香港那边有眼线也很正常,我早上坐飞机时,是王新衡和沈醉送的我。”冯晨很不以为然。
“除了王新衡和沈醉,其他人不清楚你乘坐飞机的班次?”方晓曼接着问道。
“就他们两人知道。”
冯晨其实没有告诉方晓曼实话,知道他从香港离开回上海的,除了王新衡和沈醉,还有在香港的安志达和华英豪,杜月笙也知道他的行程。
“军统香港区可能有76号的奸细。”方晓曼说。
“不能这样说,也许是有人在香港机场看到我了,也许我在上海下飞机的时候,别人发现我了,这些可能都有。”冯晨觉得方晓曼过于敏感了。
“组长,现在上海的形势特别复杂,你是不清楚,你没在上海的这段时间,76号的特务们跟疯狗一样,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血腥案件,凡是同抗日有关联的企业和组织,都受到过他们的敲诈或恐吓。”
方晓曼恨得牙齿咬的咯嘣嘣的响。
“他们没骚扰恐吓我们这里吧?”冯晨问。
“刚才那一通电话还不算骚扰?”方晓曼反问道。
正在这时,冯晨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方晓曼指了指电话机,轻声说道:“一定又是李士群。”
“喂,请问哪一位?”冯晨抓起了电话听筒。
“哈哈,冯老弟,回到上海了,也不给哥哥说一声,中午有个老朋友想和你见见面,顺便哥哥我给你接风洗尘。”电话果然是李士群打来的。
“老朋友?谁?”冯晨问。
“一会见了你就知道了,绝对的老朋友,中午订在你附近的锦江川味餐馆三包厢,我们这会就赶过去,你忙完直接去。”李士群说完挂了电话。
“组长,宴无好宴酒无好酒啊!”方晓曼提醒着冯晨。
“呵呵,没关系,中午在锦江川味餐馆,这里是咱们的地盘,量他李士群不敢在这里撒野,我分析着,他找我可能有其他事情。”冯晨微微笑着说道。
“行,我这会去安排刘戈青他们,在锦江川味餐馆四周警戒,防着李士群那伙人耍什么阴谋,他们现在可是疯狗。”
方晓曼起身,出了办公室去安排去了。
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