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二龙山东南开阔地上的军营,响起震天的鼓声。
中军帐中,晁盖稳坐在帅位上,虎目微闭,右手手指在身前的小几上伴着鼓声轻轻的敲击。帐门不时的撩起放下,帐内明暗教替间,营中领军头领一个个走进来,行完礼便分列两边做好。
与呼延灼对战月余,晁盖也觉的疲惫,心里想着王伦来信的消息。
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后,鼓声停止。晁盖陡然挣开虎目,严肃的目光在两边的头领脸上扫过,开口说道:“据山下兄弟来报,朝廷遣凌州团练使单廷珪,魏定国领兵,前日已到山下。不知各位对此有何想法?”
“哈哈,朝廷这帮昏官真是越活约回去了,多少精兵强将都未能奈何得了咱们,居然派区区两个团练使就像对付咱们。我们兄弟员领本部兵马去凌州取那单廷珪,魏定国的头颅。”何清何涛互相看了一眼,齐声大笑道。
不料坐在右边上首的公孙胜却眉头微皱,道:“两位头领未免太小瞧了天下英雄。小道也听闻这两人的名字,深知这二人的能耐。这二人本身武艺高强不说,还别有奇能异术。单廷珪那厮善使‘决水浸兵之法’,被人称作‘圣水将军’;魏定国这厮精熟‘火攻异术’,上阵专用火器取人,十分难防,着实不可小瞧。”
晁盖听到魏定国善使火器,心中先就有了几分欢喜。他知道梁山如今在研发火气,有个神机营。现在听说魏定国善使火器,又是带兵的将领,可不正是送上门的神机营将领。
晁盖深感亏欠王伦的恩情,想着法子偿还。不说别的,这次呼延来犯就要仰仗梁山。
白胜在山上自在惯了,也胜了几次官军,不由心气高。却对公孙胜的话不已未然,跳起来嚷道:“哥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所谓异术不过装神弄鬼罢了,我们兄弟又不是没见过。要擒此二人何必劳动许多兵马,我兄弟二人只需本部一千团牌手便可。”说着又朝帅位上的晁盖瞧过来。
晁盖心知山寨虽然定当住了呼延灼攻势,但是也损失不小,于是谨慎道:“如今大兵方兴,呼延灼虎视眈眈,我等需要小心从事!”
当即晁盖吩咐众人,小心防守,不得主动出击。一面派人给王伦传递消息,计算会攻日期。
接连两日,二龙山人马闭门不出,任由呼延灼挑战。魏定国、单廷圭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无从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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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朝廷援兵,当日董平点起三千人马,星飞疾走往青州而来。被王伦阻截一阵,好不着恼。
这回进了青州界,一心想要立威。早有将探马得讯,二龙山沸反盈天。
不移时,董平军到,拣处犄角高地,扎稳营盘。
董平锐气正盛,誓要报东平府下兵败之仇。也不与呼延灼会晤,直接攻打二龙山。
“报,东平府官兵已经在十里外列阵前进。”
二龙山外,这两日晁盖哥哥命人修筑了工事营寨,刚入军营,探马便飞驰而来。
晁盖挥手道:“全军保持阵势,紧守营门,胆敢乱阵的砍了。”
吴用心知这几日二龙山士卒心浮气躁,怕影响士气,于是建言道:“先前水火二将来时,我等已然推让,如今董平初到,又不曾与呼延合兵,还是先做过一场,鼓舞士气。”
晁盖心想,董平不过是一都监,又势单力孤,于是命令刘唐出战,自己等人随后跟进。
东平探马飞驰,打探对方位置。东平府兵马虽然也是地方厢军,但董平每日严格操练,虽然比不得边境百战之师,但也算地方精锐了,队列间整齐划一。
何清、白胜部下新招的人马更是不堪,不少人站在那里两股打颤,手中兵器都在发抖,显然战斗力已经丧失了大半。
董平不屑的看了眼对面的乌合之众,数了数二龙山阵前几人,也是大喜。
董平拍马走到两军中间,喊道:“哪个是晁盖,出阵受死。”
晁盖见董平一再无礼,也是怒发冲冠,斥道:“黄口小儿,如此无礼,看我拿你。”
吴用忙道:“哥哥息怒,哥哥是山寨之主,何用亲自上阵,便请刘唐兄弟会一会他。”
吴用自知董平的厉害,怕晁盖折了,于是让刘唐出马。
刘唐跳脚道:“军师说的是,有我这般兄弟在,何用哥哥亲自出马,刘唐请战。”
晁盖见刘唐已经上前,这才勉强点头道:“那便劳烦兄弟了,兄弟一定给我拿下这厮,不得泄了我山寨士气。”
刘唐抱拳道:“得令。”
说完打马出阵,喊道:“赤发鬼刘唐来也。”
说话间,胯下战马已经风一般卷向董平,手中大刀直取董平。
董平挺起双枪来迎。两匹马滴溜溜转,兵器搅成一团。两人都使出平生所学,要胜这第一阵,奈何两人武艺相当,正是棋逢对手,一时竟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