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在灯下泛出橘色温暖的光,“才没有”三个字说出来,却偏偏有股子邀人采撷的意味。
“真的?”
高峰仪勾唇,尾音上翘,亦是暧昧无边。
男人欺身,手慢慢从她腰上拂过去,攀上那诱人的峰峦。
白薇薇勾住他脖子,凑到他耳畔低声道:“这次,我们一定要怀孩子!”
她这是跟孩子较上劲了,高峰仪抽了口冷气,搞了半天这么热情就是为了孩子,还把自己当借种的了?
“你自个儿生。”
男人忽然没了兴致,这个脑瓜子咋长得,咋说都说不通,这么犟。
他要起身,白薇薇死勾住他脖子,就是不松手:“我自个儿咋生,你讨厌。”
高峰仪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眯眯道:“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趁着她勾住脖子的功夫,把她从床上提起来,反手一抽,又把那本书给抽出来:“我看会儿书,你睡觉。”
她现在魔怔了,不适合怀孩子,等冷静点儿再说。
白薇薇非要缠着他的腰,使劲儿撒娇:“不,我不,你不许看书。”
高峰仪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别闹。”
白薇薇气急了,坐在床上,想不明白,他咋就转了性,以前明明跟饿狼似的,很急色的。
“你今年二十九了,难道快三十的男的会不行?”
白薇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好像也没听过这句话啊。
不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
高峰仪一口血都快吐出来了,这个小傻子,居然敢这么说自己。
“峰仪,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
白薇薇继续发挥她的脑洞,跟蔺婷婷呆一起的时候,她给自己治病,还问过高峰仪的情况,说是如果她一个人不行的话,干脆给高峰仪喝补药,催一下。
“你——!”男人转过来,没好气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打了两下屁股,白薇薇都感觉到疼了。
高峰仪也感觉到她小身子抖了两下,才按捺住心头的火气:“知道错了不?”
白薇薇两只脚丫子摆来摆去,莹白如玉:“我哪里错了,我关心你,你还打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哽咽了两下,男人还是第一次真的用力气打自己呢,虽然只是有点疼,可还是觉得委屈。
“以后不许胡说八道,把那些混帐话都收起来来,一个女人家咋可以乱讲话。”
他羞臊得满脸通红,这些话也是她一个女人可以说出来的?
白薇薇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心里头还是有几分计较的。
不就是问了句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么?
他咋就是对太监啊这些个话忌讳呢?
陆少东就没忌讳的,要生气也没真的生气。
“哦。”
她低低哦了一声。
高峰仪这才松开她,又摸了摸她的屁股,软软弹弹的,放上去就爱不释手。
“疼不疼?”
白薇薇把小屁屁往他那里挪了挪,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可疼了。”
高峰仪凑过去,亲了她小脸一下,“我不信。”
白薇薇扑到他身上来,缓缓把裤子褪下去,妩媚睨着他:“都红了,不信你瞧。”
……
高峰仪喜欢这样子的白薇薇,简直欲罢不能。
**
第二天一大早,男人喝了一碗稀饭就咸菜,吃了一个大馒头,就回军校了。
白薇薇在屋里抱着他温声软语了会儿,也就接受了分别的现实。
没法子,谁让男人是军人呢?
高峰仪去军校报道,她又何尝不去广播台报道。
白薇薇把去广播台就职的日子推了一天,她想回家去看看父母。
不知道母亲在文工团还是在家里,还是决定先回家里看看。
结果巧了,母亲好像知道她要回来似的,一开门就眉开眼笑的叫她进来,递了一杯水给她。
白薇薇正渴着呢,接过水一饮而尽,咂咂嘴:“妈,你给我喝开水瓶里的隔夜底儿水,里面有水垢。”
一口那个粉茬儿沙味儿。
江春红接过钢瓷看了看底,摇头:“啧,男人就是糙,你看看你爸会做啥事,连个水都不烧,没有我,这个家里都不能转了。”
白薇薇走过去挽住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那当然,咱们家咋能少了妈你,少了啥都不能少了你。”
她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这辈子绝对不要母亲抛下自己去米国。
她一定要把母亲留下来!
江春红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睛有点酸,自己的女儿,当年还那么小,挽着自己的手臂撒娇,讲甜话,这会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瞧你嘴甜的,早知道,当初就要跟你爸闹上一场,说啥也要把你在家里多留两年,这才二十二岁,多年轻啊!”
把女儿嫁出去,她肠子都悔青了。
“妈,我早点嫁人,你少操点心不好么?”
白薇薇抵着她的额头,江春红脸上浮起一抹苦笑:“你嫁了人,妈少睡多少好觉啊,傻孩子。”
她还是这么天真,瞧瞧说出来的话,都不像真正吃过苦头的人。
白薇薇不懂母亲的苦涩心酸,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出息,日子越过越好,母亲应该高兴才对。
江春红自然也不会把那些心事说给女儿听,生了白薇薇,说幸福也幸福,说甜蜜也甜蜜,可是总缺了点啥,或许,就是缺了人家文秀的闺女——高淑惠那点心眼子。
要不是看长相,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跟文秀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