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别有目的的汝宁公主,陆如雪拉着徐竺英去了后花园的另一头。
“妹妹放心,姐姐知道!”徐竺英试时的安慰了陆如雪一句。
要说这汝宁公主的心思,这里又有几人会不知。同进后花园的小姐们,也都各自去寻了相熟之人,借口去赏花,而四散退避。
汝宁公主早就等不及了,见人都退开,忙差了身边宫婢去给宋玉书送信儿。自己则趁着四下无人注意,朝另一条小径而去。
徐竺英一直在暗中注视,见汝宁公主去的远了,拉了陆如雪的衣袖一下,示意了她一下。
陆如雪微点头,反拉着徐竺英,朝更远的小亭走去。今儿离汝宁公主越远,才会越安全。
不过即有花可赏,倒也不用为这种人,败了兴致。
“这些菊花虽好,可却不能剪折回家。真是可惜!”
徐竺英一时不解的看向陆如雪,不知她此言何意。正想要相询之际,就听二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般好看的花,若是折了去,岂不是可惜!妹妹打扰徐姐姐赏菊,姐姐可别恼了妹妹!”
二人侧身回头望去。来人着一身樱草色织花缎的襦裙,看上去倒与那礼花深秋晚菊的颜色相近。
头上点着珠翠银钗,身材纤柔,走路时步子很小,看的出府里的规矩甚严。
“我还倒是谁呢,原来是沈妹妹。刚才见你与那户部右侍郎之女,相谈甚欢。这才没敢近前去打扰!”
“徐姐姐又来打趣妹妹!”沈含烟,正三品吏部左侍郎之女。年芳十三。
陆如雪也认识此人,不过不太相熟,只是席宴间,多有遇到罢了。见沈含烟看向自己,忙上前服了一礼。
“沈姐姐是怜花惜花之人,倒是妹妹,只知辣手催花,让沈姐姐见笑了!”
这并非道歉自谦之语,不过是寒暄罢了。徐竺英也出来打圆场,三人很快便走到了一处。
原来徐、沈二女,是自小就相识。老魏国公的一位庶出女儿,就是嫁进了沈府。
不过那位嫁进沈府的徐家女,与沈含烟隔了房,又差着辈份,所以二人并未以表姐妹相称。
久居京师的各府,多少都有着姻亲关系。若不是皇帝登基不过二十几年,怕再过个十几年,这关系就更加牵扯不清了。
陆如雪最不耐烦记这些,所以全靠着采月帮她,不然只怕早已笑话百出。
徐竺英受伤,沈含烟一早就送了慰问品过府。这会儿相见,和陆如雪打过招呼,自然是要详加追问一番。
“是姐姐有眼不识泰山,原来竟是妹妹救了徐姐姐。陆妹妹既然经通医理,想要剪折花枝,只怕也是为了入药吧?”
“倒是姐姐着相了,却还来不懂装懂的跑来说教,还望陆妹妹不要介怀。”
沈含烟倒也聪明,听徐竺英说,是陆如雪救了她一命。就联想到了陆如雪刚才的一番话。一时间红了脸,有些羞赧。
“徐姐姐说的夸张,妹妹于医术一道,只是喜欢,并未深研。刚才看那胭脂点雪的白菊,甚是好看,这才有此一说。”
陆如雪是真的想拿菊花入药,可她与沈含烟不甚相熟,自己的秘密又怎会让她得知。
采星忍不住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刚才小姐看那菊花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折了回家,存进药柜。所以,若不是沈含烟及时出声,她刚才就要出声提醒了。
采月强忍着笑,拉了采星的衣袖一下,示意她不要多看多话。自家小姐的毛病,也只有身为贴身大丫鬟的二人才可能知晓。
这会儿若是说了出来,露了小姐的底,只会为小姐招祸。采星点了一下头,这才收回视线。
三女因此事相熟,又聊了起来,甚至聊到陆如雪为徐竺英的丫鬟改名。
“陆妹妹当真是好文采,这名字取得不光好听,还合了徐姐姐的身份,透着一股子洒脱大气来!”
沈含烟和徐竺英一样,都很喜欢陆如雪。一是她先救好友于先,二是陆府嫡出的大小姐,规矩自然是没话说。且陆如雪为人随和,言语不多,却处处透着伶俐。
这边三人聊的开心。远处一小径内,汝宁公主也在和人私语。
此时这位常年冷着一张高傲脸旁的女子,收起了满身的傲慢,一副小女儿娇羞的,偷偷打量着对面的男子。
与汝宁公主相见的,正是宋玉书。那天鸡鸣寺失约,原就是他不愿见汝宁公主,而刻意为之。
可今日是鲁王相请,他不得不来。却不想来了后方知,汝宁公主竟然也于此庄宴请各府小姐。
心下难免恼怒,却又不敢发作。不过见了公主,脸上却少了几分笑意。
不过这样的宋玉书,在汝宁公主的眼中,正是玉树临风秀美多姿,说不出的好看。
一场危机四伏的鸿门宴,一些别有用心的男子和女子。聚在一起,唱一出难得一见的大戏。
鲁王的目的,是为自己选取侧妃,让妹妹帮着甄别一二。而汝宁公主自己,却是想着能和心上人偷偷的私会。
可这宋玉书因对汝宁公主,择他为驸马一事,非常反感。所以二人见面,也是话不投机。可汝宁公主,一心爱慕宋玉书,甚至单纯的不知要如何表达心意。
二人久站不语,汝宁公主无奈之下,竟不小心提起了魏国公府的小姐,于“古鸡鸣寺”被蛇咬一事。
原是想借此化解一下二人的尴尬。却不想因为提到了陆府的小姐,竟然引起了宋玉书的好奇。
毕竟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