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来都来了,不进去怎么知道”我摆摆手,无所谓的笑了一声。
“太好了,死不了哥哥,我们一起进去”明灿似乎一下就不害羞了,跑过来抱着我的手臂摇啊摇啊摇的。
这里离城门并不远,来的时候只走了几分钟。在这段距离内,我问了白管家许多不同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两个,不知道和沉默,白管家像是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一路上沉默寡言。
“哼”明灿见了,嘟着个嘴,摆脸色给白管家看。
但这招没有任何效果,白管家干干的笑了一下后反而低下头去。
见此,我就不再问了,和明灿拉起了家常,每个人都有秘密,何况一个纸人呢!
在和明灿交谈的过程中,我旁敲侧击问了她阴婚的事情,她对此毫不知情,我也就没有告诉她实情,毕竟她已经来到这里,就要进秦广殿了,身后的事情也该随之断却。
只是,当我提到王东的时候,她的脸上洋溢起不一样的光芒,那是牵挂与不舍的光芒。看起来黄翰给她与王东配阴婚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我细问之下,才了解到,王东几年前流浪到这里以后,就在她家里居住了下来,受到黄翰的热烈款待。
在这期间,她与王东渐渐熟悉起来,或许是她一直被禁足在家里,对外界所知甚少,王东给予他与家人截然不同的关爱让她对王东萌发了情愫,自此,两人间愈发亲密。
直到一个月前,王东突然向黄翰提出了要娶她的事情,可让她高兴坏了,可是又担心父亲不允,毕竟王东孤身一人,他之所以流浪,是因为双亲离世,孤苦伶仃,最重要的是他还寄居在她家里。
以黄翰的性格,就算她与王东两情相悦,他是否答应还是未知,为此,她甚至产生了与王东远走高飞的念头。
明灿说,也许是自己与王东的爱情感动了老天爷,父亲见王东的提亲,沉默了一会儿,就将王东叫到自己房间,交谈了一宿后,同意了,还特意挑选了一个好日子,也不要王东的任何聘礼,准备亲自为她们操办婚礼。
她自然万分高兴,那几天,像吃了蜜一样,成天晕乎乎的。
说到这里,明灿停了下来,怔怔的望着我,好半响,才有些哽咽的说道:“死不了哥哥,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是我从被禁足在家里以来最快乐的时光,而在我被父亲禁足的这段时间内,是你和我童年的那段记忆支撑着我,所以,你和阿东,是我在心里面除了家人以外最重要的人”
“明……明灿,我……”明灿的话就像一个巨石堵在我心里,,让我说不出的难受,看着她闪烁着晶莹泪珠的双眼,我的鼻子一酸,立马扭过头去。
可能是来往人比较多的缘故,城门前黄褐色的土地被人踩得光滑而坚硬,滴在上面的泪水久久不能沁下去,我伸出脚踩了踩,想将之遮掩下去,却侵染了周围本来干涸的泥土,我的鞋子上也出现了一抹泥渍。
许久,我回过头来,伸出手,摸了摸明灿黑亮的头发,彼此却相顾无言。
“小姐,死不了少爷,我们该,进城了”白管家提醒道,脸比刚才更哭丧,看来是感动得不轻。
我和明灿点了点头,一齐望向了白管家。他神秘的笑了笑,知道我们是在询问他如何进去。
只见他双手拿起纸刀,顺着几乎可以忽略的折叠缝隙将它慢慢展开,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我不禁产生了好奇,下意识的问道:“白管家,原来这纸刀能够拆开啊,这么说来,你是不是也能拆开?”
白管家的动作一滞,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道:“拆是能拆,不过就算我给你拆,你也拆不了,我可不是一般人想拆就能拆的”
纸刀很快就伸展开来,竟然有床那么大,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呈一定的顺序排列,就像什么神秘符文一样,我摸了摸,很有质感,像是金属片却又更光滑。
展开后,白管家将它翻转了一下,开始折叠起来,看起来是想将里面的那一面露在外面,这次,明显就不是很熟练,动作一开始很快,后来又慢了些,中途还停下来几次。
我看着纸在白管家的折叠下越变越小,不禁开始好奇起来,他这是要做什么?折纸就能打开城门么!
反观明灿,在一开始就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管家,眼睛里不时冒出星星,看起来是对白管家的这门技术崇拜的不得了。
许久后,白管家终于将纸叠好了,折成了一种怪异的形状,可以握在手里,就像是令牌一样,而且上面还有几个篆写的小字,我仔细辨认了许久,也无法认出来。
“咦,这是两个字是无常”让我没想到的是,明灿竟然一下子认了出来,原来她被禁足的这段时间内,黄翰教了她许多东西,其中就包括篆文。
虽然疑惑黄翰为何会篆文,当今这个时代,会篆文的也只是有数的那批人,而且还教明灿。
但进城在即,加上她也不一定知道,我也就没问,继续打量着它,明灿崇拜白管家的这门手艺也不是没有原因,折叠后能凭空出现文字,而且折叠的缝隙也可以忽略不计。
在我和明灿打量的时候,白管家去敲了敲门,敲门声很轻,也很脆,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传播了很远。
敲完后,白管家拿着令牌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像是在等待着别人开门,但他有些忐忑的眼神又让我感觉他似乎不愿意这位开门的人来。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