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成长与改变都是有原因的,听了李涛对他父亲的讲的话,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李涛比我惨,妈妈在他爸爸去世的第二年春天就带着赔偿金改嫁了,幼小的李涛只得和他早已年迈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亲戚朋友怕沾麻烦,都对他敬而远之,所以李涛从小就被人欺负,被别人瞧不起,面对困境他却毫无办法,唯有默默的忍受着。
生活的贫穷,命运的坎坷,令李涛不得不让自己变得强硬起来,直到后来李涛的爷爷也去世了,留下他和奶奶相依为命。
李涛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对还是错。
后来我也常常扪心自问,若是换做自己沦落到那般田地,会不会也变成李涛这样?甚至比他还过分...
李涛的父亲就这样平静的站在儿子的面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哭诉。。。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我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李涛肩头的阳火正在渐渐的燃起,留给他们父子今生这最后一面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李涛的父亲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抬手轻拭掉自己眼中的泪水,平静地向前踏了一步,伸出自己满是老茧的手摸向了跪在地上的李涛的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奇迹出现了,这一次他的手竟然没有穿过李涛的身体,而是真正的放在了李涛的头上!
“你长大了。。。”李涛的父亲张开了口,虽然没有声音,但我读懂了他的话。
待他说完这句话后,灵体也在逐渐的淡化,直至消失。。。
我知道,李涛的父亲这带着对他儿子的期望和嘱托,随风而去了。
“爸,您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做人,若有来生,我还当您的儿子!”李涛对着面前的空气,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李涛就这么跪在那里,木然的盯着自己父亲刚刚站立过的地方,良久,良久。
直到最后,我怕他跪的时间长了再把自己腿给跪出毛病来,才走上前去勉强的将他搀扶起来,当李涛从我家离开时,已经开始肢体僵硬他都不太会走路了。
见李涛身体状态这么差,让他一个人回去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就让邱佳伟护送着他一起回家。
送走李涛和邱佳伟后,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当时都差点晕倒在地,不过我却并不担心。
张爷爷在那本玉匣记上有备注过,现在出现的这些症状都是做这些通灵仪式的副作用,我知道这并不算什么,过两天身体就能慢慢地恢复。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毕竟是个小孩,小时候身体又虚弱得很,所以不单单是晕倒那么简单,当天下午,我整个人直接就摊在炕上昏迷不醒了。
唉,我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从小到大第几次晕了,还真是倒霉啊。
不过我并不后悔自己下午所做的事,能够让李涛和他爸见上一面我觉得仅仅付出的这么点代价值了!
一直到了晚上,老爸才被潘叔开车送回来的,他俩不知道去哪玩了,到现在都还有点醉醺醺的。
“小鹤,小鹤!”
“老潘你看小鹤咋地了这是?”老爸见我躺在炕上怎么叫也不醒,连忙叫来了正坐在外屋休息的潘叔,潘叔闻言赶紧起身进屋一看我这症状,一脸狐疑的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红绳和那半碗阴阳水,心中已然猜出了个大概。
连忙将因为做仪式所以摘下来放在炕上的佛珠为我重新戴上,又让老爸去给烧了一大锅热水。
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潘叔掏出手机,拨通了宇哥家的电话,询问他今天下午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期初宇哥怕挨骂所以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时候,直到一听说我都昏迷了便再也不敢保留,一五一十的将下午的事都交代了出来。
“你们这是在胡闹!六道轮回,阴阳相隔,这是天道!你们这完全是在逆天而行,乱窥天机是要遭天谴的!”
潘叔一脸愤愤挂上了电话,很是慎重的将我放在炕角的那个张爷爷留下的木箱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本年代久远的玉匣记。
潘叔炽热的目光盯着手中的玉匣记,沉思了片刻后,他才慢慢伸出手去,好像对待姑娘般,轻轻地抚摸着这本书的封面。
当他的手触碰到这本玉匣记的时候,竟然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好像有些激动。
“老潘,这本书是张叔留给小鹤的念想,也没啥,你想看就打开看看吧!”老爸见潘叔神情激动,却迟迟不肯打开这本书,忍不住开口劝道。
谁知潘叔听了老爸的话后却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看不得,看不得,你可知这本书的来历?”
老爸闻言一脸茫然的看着潘叔,潘叔见老爸不明白,开始解释道:“玉匣记,相传乃是东晋道士许逊真人所著,里面汇集各类占卜之术,在古代,咱们中国人做事都想图个吉利,大到从政,经商,求学,出行,婚丧嫁娶,出征班师,即位祭天。小到剃头理发,都想挑一个黄道吉日。而这玉匣记,刚好就是这类书的最佳典籍。”
“许逊真人得其妙要,汇总各类典籍之精粹,传录于世,便是这本玉匣记罗万象,从祭祀,嫁娶,赴任,出行,开张,耕种,眼跳,耳鸣,占梦,称骨画符,甚至是相猫纳犬,各种奇怪的占卜之术,破解之法,这本书都有记载。”
“不过到了后来,这本书几经流转,已经变得不全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