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不思蜀了吗?张利远这游旅得没完没了,都半个多月了还不回来,真看单位现在没人管事,说了算了。"怎么还不到吃饭时间,真无聊,盯着电脑,王曼丽撇着嘴。
哎呀,你才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耳朵都起茧子了,烦不烦?正专心的蓝妮忍不住嗔道:"八卦新闻也堵不住你的嘴。真是的,不沾亲不带故,你管他张利远干什么?"
"可也是啊,不沾亲不带故,我管他干什么!"歪过头来,王曼丽突然盯着向春早,"他好像和你不一般吧?"
和我?糟糕,难道她能耐了得,八卦出苗苗和常末的事了?心中暗惊,向春早面不改色:"没比你多认识一天,哪来的不一般?"
"你家秋实摆在那,你们的关系能一般般?"转了椅子面对向春早,王曼丽翘起了二郎腿,"我觉得啊,他们两个现在好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呢,死党忠粉那种。嗯,对不对?春早姐,我没感觉错吧?"
为什么这么套弄我,难不成是她探到了举报信的事?
天呐,这可是件不能轻易出口的大事啊!
调到这个单位时间不长,大多数人本就不了解张利远,多以表面现象定义他,就他平日里的咋咋呼呼,嬉皮笑脸,估计人们对他的感知高大不到哪里去。
若是知道举报信是他写的,除了佩服他的勇气可嘉,先入为主的另类作风只能是起反作用,以后大家会采取的相处方式大约就是防备他、毒药他了。
那样的话,岂不是孤立了他?
倘若如此,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却落得惨兮兮、悲壮壮,我和秋实良心上过得去吗?
看着歪在椅子上的王曼丽,心里发虚发毛的向春早头脑一乱,咽了咽口水,一时愣怔。
咦,春早姐是走神了,还是不好回答?关了,直起腰,蓝妮插话道:"跟你儿子学的?还死党忠粉,挺跟形势啊。"
这旁敲侧击的,是想忽悠出什么信息吧?看情形春早姐似乎有难言之隐。既然这样,在这个敏感时期还是少招惹话题的好,可别中了她的埋伏。
"那是,我必须和我家儿子保持同步,才能成为他坚强的后盾。"一听蓝妮提到自己的心肝宝贝,没有意识到是她故意打岔的王曼丽眉毛挑动,嘻嘻一笑。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嗔了王曼丽一句,侧过脸,缓过神来的向春早暗送了蓝妮一个大大的秋波。
嗯,看来我猜对了,春早姐果真是有事藏在心里,她不想说,我当没感觉好了,只是不知这一回又是什么人出的玄娥子,会不会又给她添乱了。
不喜道人长短,论人是非的蓝妮无意过问,回了一个小意思、不客气的眼神,继续解围道:"哎呀,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人家曼丽姐有喘的资本呀!"
"就是就是,为了我家儿子能冒出来,我可下足了功夫,连电视都戒了不说,还端茶倒水、热汤热饭的伺候他,巴巴他,也不知化费了我多少心血,死了多少脑细胞。"晃了晃脚尖,王曼丽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嗯,成功转移话题,不错不错,心下一松,伸出胳膊,向春早拍了一下王曼丽缀着珠花的鞋尖:"都全校第九回报你了,偷着乐去吧。"
"那是!现在我睡觉都能乐醒。"眉毛挤了挤,王曼丽坐直身子放下腿,"对了,这几天我们两口子合计着是不是给他创造机会,出国学习更好。"
"有机会的话,出去闯闯当然是个好办法。"点了点头,向春早突然发现白晟好像入了定,一直低头不语。
他在做什么?偷偷鼓捣软件?耳边响起韩秋实昨晚的话,向春早禁不住皱着眉头看过去。
这说着我家儿子的事正起劲儿呢,一卡巴眼去看傻小子干什么?转过椅子,正对白晟,见他盯着电脑,仿佛能钻进去似的,眼珠子几乎不动。
这副模样准是又犯傻了,看起来真是怪怪的,像是外星人,不过,他不常常这样吗?见怪不怪,没什么稀奇了,晃了晃头,按着自己的思路,王曼丽没发现什么异样。
不对,我要稳住,目前,秋实只是猜测小白在某个方面有过人天赋,并没有得到印证,所以,还不能让擅长把主观想法加进去发挥的曼丽知道。
我可不能关心则乱帮倒忙,拿定主意,推了一下眼镜,向春早收回目光,低了声音:"曼丽,妮子,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他妈妈?"
"什么?白露?"不会吧?去看精神病?刚随着向春早收回眼神儿的王曼丽惊道。
白露?白露不是我妈妈吗?蓦地抬起头,白晟麻痹半天的脑神经被王曼丽的惊呼唤醒了,只不过,没听前言的他,呆愣着,不知道所以然。
"大呼小叫干什么?看望同事家属,再平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可奇怪的?看你把小白惊得迷瞪了。"嗔着王曼丽,沉浸在里的蓝妮没有多想白露对向春早来说,是怎样的存在过。
死妮子,我不知道探望同事家属是平常事?
我是想白露和春早姐的过去,绝不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是大有文章,极有可能是积怨颇深,并且错在白露。
现在春早姐突然主动提出要去看望她,多少感觉意外。
这是不记前仇了?即使为了小白躬身,也太白莲花了吧?电视剧不是现实生活,难不成看多了,被洗脑了?王曼丽瞥着蓝妮,心里重重的补了一句:所以,我才大呼小叫的。
“你们说我妈妈干什么?”固有着自己的思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