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兮不复返,空留怅惘”,自言自语,摇头晃脑,关了链接,喝了口水,张利远突然想起了自己和韩秋实的渊源。
书中的肖雨和王红相伴成长,惺惺相惜,岁月荏苒不忘初心,而自己和韩秋实虽也是相伴成长,却是另一番景象。
相互敌对,相互戒备,这种状况竟然伴随了从初中到高中,贯穿整个青春期。
尽管这敌对、戒备多半是以己之念,一意孤行、不依不饶所致,韩秋实纯属无辜、被动迎战,毕竟还是受了影响,对自己采取了能避开则避开,不能避开则低调的应对方式。
当年的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得那是忍让,还以为占了上风,自得其乐,甚至四处炫耀,现在想想那些言行举止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好在他不喜计较,如今才得以冰释前嫌,一笑了之。
当然,男孩子们好战斗气只是逞一时之快,过来就过了,原本不会影响至深,怪只怪自己和他之间有了申秋的存在,才会让事情糟糕的变成这么多年解都解不开的死结。
唉,命啊,善缘孽缘皆有命啊!叹了一口气,摸出一支烟刚要点燃,张利远猛地想起韩秋实的单位规定说,瘪了瘪嘴,放回烟盒里,一扬手扔在了桌角上。
转头看了看时间,“嗯,午休时间结束,开工”,嘟囔着,起身走出办公室,一推门,径直走进对面的办公室。
吴刚还没有出院上班,他的那份工作不能耽误,今天要抓紧时间完成,明天上午的会上需要用,千万不能有疏漏。
届时,李明亮等三位局领导要来参加会议,不容出错,就连忙碌在医院里无法分身的韩秋实,都不敢忽视,特意安排向春早到单位来拿提纲,想必是要忙里偷闲,克服困难也要完成言材料。
接受韩秋实委托,暂时代管日常工作的张利远更不敢掉以轻心,这可是他在局领导和本单位员工面前表现自己的绝佳机会,他岂能浪费!
老妈病了都不影响工作状态,闲人一个的我还有什么可矫情的?该帮的忙都帮了,该露的脸也都露了,心里舒坦着,情绪高涨着,就趁热干活吧。
为自己打足了气,坐下身,打开吴刚的电脑,操作起来却不甚顺手,越着急越出错,连着几次拌蒜。
怎么,破电脑还认生?欺负我不常干活?挠着脑袋,气得站起身转悠了几圈,不行,沉住气,不就这么点破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刚子都能完成,我差什么?
暗自较劲,重新坐下身,张利远边摸索边做。做了错,错了改,改了再错,错了再改,反反复复,直到下班前才完成。
咦,今儿下午手机怎么这么安静?哪里不对劲,等他昏头胀脑走下楼,才想起来因为心烦气躁的时候,想着不受干扰完成工作,就把手机上微信声音关掉了。
几个小时了,不会漏掉什么消息吧?心里想着,划拉开手机,眼睛眨了又眨,张利远停下了脚步。
申秋…申秋出现了?搞什么?这就浮出水面了?可怎么回事?了信息又撤回,为什么?她究竟了什么内容?
这叫什么事儿啊,多日没有音讯,突然冒出头来,偏偏自己没在意,浑然不知就给错了过去。
奶奶的,不带这么不讲理的,要不要现在反回去问上一问?愣着神儿,张利远没有注意身后跟上来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嘻笑道:"什么呆呢"
"哟,老周啊?比我走得还晚,是想评个先进什么的吗?"禁不住冷不丁的一下子,吓了一跳的张利远慢了半拍才应和着开起了玩笑。
"切,评什么先进,我是忙明天开会的材料。"回头望了望,周吉叹道,"没有春早帮着,指望他们几个干出点儿稳妥活来,还真是不容易。"
"三个不抵一个用?"我忙活了一下午才透亮,没想到他还不如我,心中暗笑,歪过头来,张利远扯了嘴角。
"说得有些玄乎,不过,有的时候确实是三个不抵一个。其实都不笨,工作能力都有,就是他们几个都没有春早细心用心而已。"挠挠光脑门,周吉拧着眉头。
都做完工作了,还把眉头拧巴成这样干什么?看着周吉,张利远奇怪道:"怎么?要回家了愁成这副模样,是嫂子惹着你了?"
"切,她敢惹我?白给个胆儿她都不敢。对了,不说惹不惹的我还忘了,我回来得晩没赶上,听说你帮曼丽出了头、解了围,收拾了那个惹不起的老无赖?"望见旋转门口,两个保安正冲着这边窃窃私语,周吉笑着问道。
"是啊,在楼上正迷瞪,听着下面太吵,趴窗台一瞅,好家伙,乌泱乌泱几圈人在那看热闹。再一看,来文的,三个老娘们根本不是那个老无赖的对手,你说,我一个老爷们,能窝在屋子里袖手旁观吗?"扬了扬眉毛,张利远倚在了车门上。
忙了大半下午,竟忘了这等英雄壮举,嘿嘿,心中得意满满,兴致颇高,掏出烟盒,夹出两支烟,递给周吉一支,张利远没有着急回家的意思。
臭小子,真看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说起没完了,我行吗?回去晚了,媳妇儿不急眼吗?可,刚才自己…
暗自叫苦,牛皮吹在前面的周吉无奈地接过烟,点燃,狠吸了一口,也许是心不在焉,竟呛得咳嗽了起来。
"其实,我心里清楚今天这事真的该谢谢春早姐。你是不知道,朱昌雄对她评价老高了,因为她才多问了曼丽和妮子几句,也该着曼丽好命,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