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来,办公室里怎么有些乱?瞥了眼王曼丽歪在一边的椅子和桌子上杂乱的物品,向春早拧着眉毛,发生什么了?会是这幅模样?
"春早姐,你来了?太好了,你不来,我都要郁闷死了。"听见了脚步声,走进来的却是蓝妮。
“呦,今天怎么来得早?”一直都是卡着时间来的人这会儿先到了,向春早甚是奇怪。
回手关了门,蓝妮凑了过来:“什么呀?哪里早?你看看几点了?”
“到点了?这么快。”看见蓝妮奔了过来,向春早连忙挪开拖布,"哎呦,别踩了,你可怀着孕呢,稳点儿。"
"你不知道,这几天,曼丽姐可吓人呢,我都害怕了。"蓝妮压低了声音。
果然有事发生,停下了手,向春早眨了眨眼:“吓人?害怕?这么严重?怎么了?”
蓝妮刚要开口,听见了脚步声,挤了挤眼睛,拎起电水壶就要走出去。
"你俩都来了?塞车也太厉害了,真急人。"王曼丽推门进来,看见向春早正拖着地,愣了一下,"你的腰好利索了?"
"好了,谢谢你的热水瓶,很舒服很温暖。"看了看和平日并无二样的王曼丽,向春早抿嘴一笑,心里却在想着蓝妮的话里是否水分太大。
蓝妮点了点头,走出门去。
“曼丽,你这是赶场子?看看桌子上乱的。”向春早笑了笑,继续拖地。
王曼丽愣了愣,放下包,手脚忙乱,收拾起自己的办公区域。
"还是这样子的曼丽姐好看,我喜欢。"蓝妮笑嘻嘻地走进来,突然看到她的指甲还是鲜红如血,心中一紧,连忙收了口,放下电水壶,摁了键,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电脑。
"春早姐,你年长几岁,比我经历的多,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没个定性?当初你是怎么确定刘志强出轨的?"很突兀,连自己都吓住了,怎么如此轻易地就泄露了天机?王曼丽惊得合不拢嘴。
向春早和蓝妮同样定住了!对自己的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这回是怎么了?不打自招?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不可思议!
瞬间想到前两天的狐媚妆,蓝妮断定王曼丽肯定是受了相当大的刺激。
而向春早也相信了刚才蓝妮说的话,只是还不明白会是什么样的事,让一向自视过高的王曼丽如此沉不住气。
"怎么了,曼丽,能告诉我们实情吗?说不准我们能帮上忙的。"看着已经乱了阵脚的王曼丽,向春早善良的心又开始疼了。
反正已经漏了底了,心气再高也解决不了燃眉之急,还是来实在的吧,王曼丽索性不再顾忌,开始了讲述。
原来,那天因为王进不接电话,王曼丽满腹狐疑的奔着学校而去,连蓝妮走在附近都没注意。
进了学校的门,噢,保安认得王曼丽,很顺利的就放了行。
不知是怎么了,好好的柏油路不走,偏偏挑了曲里拐弯的小路,穿着树啊花啊的空档,心里想着找个近道,能快点看看王进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你知道吗?那个女的又来了,每次都能在王老师屋里呆上个把小时的,粘乎着呢。"一个听起来不年轻的声音嬉笑着。
"花里胡哨的那个编辑?可不是吗?你没听见她和王老师说话的那个嗲劲儿,哎呦,都肉麻死了。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编辑,活脱脱倒像是个窑姐儿。"另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显然是在捂着嘴。
不年轻的声音还在嬉笑着:"你说她是不是相中王老师了?不然这三天两头地跑学校来干什么?"
"说是约稿来的。咦,不对呀,上次不是已经发了两篇了,报社是我们学校开的?就发我们的稿子?这借口找的也太不聪明,不是明摆着看上王老师这个人了?人家现在可是大红人,有才有貌,谁不稀罕?"细声细气继续说着。
"这么说,你也看上人家了?"不年轻的声音轻佻起来。
"胡说什么呀?我可是良家妇女,才不会像那个狐媚子。你说,要是他老婆知道了,能不能抽那个狐媚子两巴掌?听说他老婆很厉害,母老虎一个。"细声细气停止了嬉笑。
什么?花里胡哨的狐媚子?母老虎?脚下踩了风火轮,一股热血冲向脑门的王曼丽直奔丈夫的办公室。
刚走到楼梯拐角,就看到一个香气喷喷,丰乳肥臀,花枝乱颤的女人开了王进办公室的门,一扭一扭的,从王曼丽身边走了过去,脸上荡漾着妖娆的笑容。
走过去的是人还是水蛇?一定是水蛇,阴阴的,一股寒气,该不会是蛇精吧?
眼花着心跳着,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不会思想了,木木的站着,王曼丽已是满脸的泪水,满头的大汗。
拉开门,看到丈夫了。端着水杯正在喝着咖啡,桌子上还散落着几枚未吃掉的开心果,还有一个男士用的皮夹,未拆封,透明的包装上面扎着红色的缎带。
咖啡洒在了桌子上,妻子的突然出现,吓傻了王进。
闻着咖啡的味道还有那个女人的味道,王曼丽竟然哑了,直直地望着他的丈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到心在裂开。。
“曼丽,你怎么来了?”还是王进先开了口。
还是那么站着,满脸的泪水,满头的大汗,王曼丽沉默不语。
“哎呀,你千万别误会,你看到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她,她来找我谈工作,真的,你要相信我。”王进意识到自己是没办法拎得清了,急得团团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