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尊大人被人给打了,这让他如何下得了台面,好歹是过来解决事情的,却被这个二货给打了!
被推搡的差点儿没蹲到地上,被羽落和宆巳在后面接了一把,方才捡回了一点儿尊严,当下可恼了,张手就要去打那个二货,却被羽落死死拉住,“二师兄别闹了,大师兄分明就是被人陷害的!”
显然羽落看清了情况,相柳被他一句话说的顿住手脚,蹭了一把鼻子,却还是愤愤不平。
瞧着他那德行阴爻固然没有心情胡闹,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相柳瞪了他一眼,“到这时候了你清闲的就不嫌蛋疼,外面都要炸天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抽烟,要知道你坏的不是你自个儿的名誉,这关乎我们政界高管的威信你知不知道?”
阴爻没做声,看也没看他,只是狠造着手里的烟卷,少卿分明看出来,那是他前两天没收自己的。
也奇怪,他以前不是不抽烟的么……
但说相柳在厅堂之内咋咋呼呼,完全没了一个尊主大人应该有的气度,直到警司带着人勘探完现场,从地下室里出来,这位相柳大人方才安静下来,询问情况。
警司显然有些不好说话,得了阴爻的“但说无妨”之后,方才开口,“经过各个方面的探查,无论是人证还是现场的物证,都证明……”
顿住,相柳急的踹了他一脚,“到底证明什么,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
警司摇头,“都证明是大爷干的。”
“放屁!”阴爻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他妈能做那种事?”
“你他妈怎么就不能做那种事?”相柳狠狠瞪了他一眼。
羽落在一旁扯了扯他衣角,示意师娘还在那边站着呢,说话注意点儿,没了师傅的相柳对自己的师娘当然是尊敬有加,可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自己转身噔噔噔跑到他们嘴里所说的那间地下室里去了。
现场的确有些不堪入目,各种**的道具散落在周围,比那花柳巷的花样都多,也无怪乎一向气定神闲的大师兄急成那个样子,我曹,按着这些东西,那两个孩子得被他造成什么样儿啊?
“我他妈都说了不是老子干的!”阴爻恨不能将眼前这二货一刀捅死。
相柳十分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拉过旁边的警司,“说,到底能不能查明白?”
警司道:“物证倒是没什么紧要的,关键是那两个孩子,口口声声说就是大爷对他们下的手,尊主大人,这个我们也不好办呐,毕竟都是爹娘养的,我们要是硬将事情扭曲,外面那些人也不答应啊。”
此时此刻阴爻有些头疼,倚在一旁的墙壁上闭上了双眼,脸上的神色表明着他内心的愤怒。
接下来警司当然要过问他的母亲和愔鸢,这些天家里的情况,按着她们的说法,这个地下室早已被废弃,原本是打算拆了的,可因为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也就给耽搁了,但因为这里已经不存放什么东西,所以平日里都是锁着的,没人进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就有人闯进门来,在院子里搜了一遍,最后就将这里给撬开了,两个孩子也就被关在这里,真是有口难辩,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见自己儿子委屈成那个样子,二婶婶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会干看着,只来到相柳身边,“相柳,羽落说的不错,这明摆着就是有人要陷害你大师兄,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相柳似乎很不情愿的点点头,让阴爻杀他的心更曾三分,但他母亲却要比他镇定的多,毕竟这个女人也是元清伏翟的内人,当年能让那个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来必定不是个一般的女子,就像现在,临危不乱。
当下只与相柳道:“安规矩来,我一个外人不该过问你们的政事,但也知道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多之又多,虽然我并不十分了解,不过也晓得我家爻儿……”
“嘻嘻爻儿……”没等人家把话说完,相柳就忍不住掩嘴笑了场,被师娘拍了一巴掌,硬生生憋了回去。
二婶婶继续道:“你大师兄这么多年来躬身立足,在外面结了不少的仇人,现如今蛟人帮和阴阳门被打败不久,难免会有些不法之徒前来实施报复,制造一起冤案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现在,你该真不会相信这些是你大师兄做的吧?”
相柳点点头,随后又摇头,扯着脸上的褶子笑道:“师娘分析的有道理。”
二婶婶与他眉眼一笑,转脸就瞪了眼,“那还等什么,抓贼啊笨蛋,再敢对你大师兄无礼我替你师傅好好教训你!”
又挨了一巴掌的相柳点头哈腰的只能转身往外走,少卿和嫚娃站在最后面,一边一个靠在墙上,少卿知瞧着这个二哥哥道:“你就没有怀疑这件事是谁干的?”
相柳显得有些不耐烦,摆摆手出了地下室的大门,瞧着外面灰色的天空,闻听门外震耳的吵闹,不由觉得脑仁儿疼,可还没等他跟宆巳讨来止疼片,外面就有人翻墙跳了进来,却是那韦丛。
同样是二话不说拉着就走,相柳被他拽的险些栽到地上去,“到底怎么了?!”
韦丛脸色煞白,“你那边也出事了,去找你商量事的人从你房间里带出一个孩子,那孩子……”
双手比划着,脸色近乎狰狞,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几个词来,最后“唉”了一声,“反正比这边还严重,你赶紧回去好好解释,现在那些人都要把你的房子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