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中正拿着一个传音符。
玉倾抢过传音符,毁掉它之后才冷笑一声,“真不老实。”
想要在他失去心防之时骗他说出身份来历,好让传音符那头的人去报仇吗?
当他玉倾是傻子不成!
“放过我,我求你放过我,我是南岭赵家人,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家里也有很多钱,你只要放了我,我,我就让我爹给你好多钱!”以往一向倨傲的留仙山内门弟子此时终于知道怕是何物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他不知道世上为何会有这样水泼不进的人,芸芸想要拿那传影镜与她师父求救,只要被镜子照到此人的脸,那他就势必会成为宗门查杀的人!可他却在镜子还没照到他的脸之前就把它给毁了。
而自己本想要先示弱让其放下戒心,好让他得意之时套出他的来历姓名,这样自己的家人和师门都会为自己报仇,但谁知他却警觉的很,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留下!
他哪怕说点不相干的话,只要有声音在,说不准哪天就能被人现,可他一个字都未说!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连江峰都打不过他,自己更不会是他的对手,且不说他本身的实力,便是他的法器也个个不是好伺候的,**自知危在旦夕,只得放下身段求饶。
他不是个散修吗,散修都缺钱,缺灵石,杀了自己也只是能得个储物袋而已,可是若不杀自己,那他能得到的就会更多!
此时他真是后悔无比,他们三人为什么要为了这一株日月花就得罪了这个煞星!
“找你爹?”
玉倾凑近他问。
“对对,找我爹,他会给你钱的!”还以为玉倾动心了,**连连点头,心里头有股希望的火苗缓缓起。
“找你爹,然后让他杀了我吗?”玉倾把话说完,就看到**顿时变得苍白的脸。
罗羽扇在**脖间一划,他就歪着脑袋没了气息,到死时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充满着绝望。
从树后钻出来了团团和梨儿,团团讨好的扑到了主人的脚边,而梨儿则是看着这一地的尸体,感觉心都受到了震动。
如果干脆、果决、缜密,才是真正的玉倾。
“觉得我做的过分吗?”玉倾一边收着他们的储物袋,一边出声道。
“不,没有。”梨儿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迟疑片刻后才开口,“我只是有点吓到了。”
“你应该知道,有太多办法可以让他们传递消息或留下证据,我但凡有一丝迟疑,死的就会是我。”玉倾收过储物袋,把这几人的身体烧了个干净,确定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后才又坐回到了树边。
团团跟了过去,玉倾轻轻抚了抚它的身体,团团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温顺的伏在他的脚边,一动不动。
梨儿明白他的意思。
传影镜、传音符都是可以立即催动的物件,这边催动,那边就能很快收到消息,假如方才玉倾有一点心软,那必会后患无穷。
这几人见到日月花后假如没有动贪心,而是转身就走,那玉倾必不会与他们为难,但既然动了手,哪怕玉倾中途停手放他们回去,他们也必不会善罢甘休。
修士历练的机会本来就多,以后说不定何时就会有机会再碰到一起,到那时玉倾岂不是会处处受限?
不管怎么说,他的确是个散修,而对方却是有着宗门做倚仗的。
“嗯,我知道了。”
见多了修仙界的命案,梨儿现在也已经越来越淡定了,甚至觉得既然是他们寻事在先,那有这样的后果也怨不得别人。她并不是嫌玉倾心狠手辣,只是看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你记得,要么就不动手,示敌以弱留得一命。可既然动了手,能不留祸患便不留,千万不能抱着侥幸心理,更不能心软,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玉倾又说。
梨儿不禁就想到了骆雪。
她不就是最鲜活的例子吗?明明动手了,却被那修士说的话动了恻隐之心,最后导致她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
若是让现在的骆雪回到那一天,恐怕她会一见面就一剑将那男修捅个对穿,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吧!
可就算她现在再悔恨,道理明白的再深刻,也已经来不及了。
梨儿知道玉倾是刻意在提点自己,且她也现,好像随着她与玉倾在一起时间的增长,她在潜移默化之下也受了影响,如今她的观念和习惯已经与最初时候的她有了天差地别。
她想,她已经越来越适应这个修仙界了。
应该算是个好现象。
等到夜晚来临的时候,日月花就慢慢绽放了花朵,玉倾小心的将它摘下并收起后没多久,就有人在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又遇到修士了?
梨儿正这样想着,就看到玉倾把买下的阵盘布在了身前。这阵盘也只是起到稍加遮掩他们行踪的作用,如果来的修士通阵法,那现后就能极快的破阵,若不通阵法,那他们就会是安全的。
这两人能如此快就走到他们附近且不被现,可见修为比起玉倾只会高不会低。
来的修士是两个中年男修,他们先是狐疑的在附近转了转,接着两个人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日月花呢?”
“看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真是该死!”
“哎,若不是为了找那头须尾兽,我们就等在这里,当晚就能摘得日月花了,真是可惜。”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