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姑太太去了公主府,想问下廖家前事。
常宁公主想了想说道:“廖景章父亲当初是前太子的太子太保,廖景章大哥也是好学问,听说也是状元之才,你公爹十分注重这个嫡长子,可惜,中举后,没等会试就失足落水没了,之后廖家就回了江南。”
谢二姑太太这个虽然知道,大伯去世后,大嫂怀胎流产,不久也没了。听闻公爹因此大受打击,这是廖家禁忌,所以多年没人提起。廖景章是三子,他二哥是庶出,嫡支只有廖景章了。
“我对那些朝政知道的不多,我的性子,专注儿女了,所以也不太了解,我问问驸马后,再告诉你,怎么想起问这了?”
二姑太太眉头紧缩,说道:“我就是觉得奇怪,廖家在京里多年,不可能没有一个至交,可是华儿会试是高中,能来的都来了,但没见有廖家的相交上门,就是廖家族长让华儿他们去拜访的也是几个姻亲,没有朝中之人,这不正常。”
常宁也不知廖安华他们的走亲拜访何人,也没法说,但对这种情况也觉得古怪,答应二姑太太抽空回国公府问问老公爷。
这事谢二姑太太藏在心里,没敢和大儿子说,怕影响他,即将到来的殿试,两个儿子没在看书,反而是每天的针对各种问题探讨。
皇宫里,安阳公主在自己宫殿里坐立不安,她又偷偷出去几次,但没有再遇见那人,到是见了街上多了很多来参加会试的学子。
安阳突然想,没准就是外地来的学子,看那人风度翩翩,行走都是行云流水,低头看着手里的礼物那一笑,让安阳的心,咚咚的跳,愣在那,身边的宫人菱香不敢催促,是马车动了下,安阳才慌忙下去,可下来一看,那人已经不见,她急忙四处找,没见身影。
这阵子,她心神不宁,给母妃说了,母妃训斥她,给八哥说,八哥说她看话本子看多了,可她就想嫁给这样的人。
就要殿试了,没准那人就在里面,哪怕他不是状元,哪怕他不在里面,只要能找到他,他就招他为驸马,从此为他洗手作羹汤。
父皇答应了她琼林宴会让她偷偷去看看,她这几日都无法安睡,闭上眼就是那一抹含笑,内心就柔情蜜意。
殿试,太和殿,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策题。学子端坐准备答卷,内心激动。
梅尚书看着廖安华,心里琢磨,当年的廖太保急匆忙回乡,可惜了他长子了,不过孙辈又出来,心里遗憾自家,梅家这届没有学子入考,几个考官也都各自思量。
座位是按照名次所排,郝志学靠最后,他深呼吸,闭目,然后睁开眼,双目炯炯有神,慢慢磨墨,周围学子埋头刷刷书写。
廖安华按以往一样,平静挥,写完后,再看一遍。
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至阅卷日,分交读卷官八人,每人一桌,轮流传阅,而后就所有卷中,选十本进呈皇上。
看着案上的十份考卷,皇上皱眉,出色之人有几位,廖安华为,想把他押后,是无法服众,梁家之子也不错,还有位郝志学。
皇上看了看之前郝志学的名次,觉得奇怪,二百七十三和前十相差太大,皇上问出,一个考官出来回禀,已经查过缘由,那考生考试因为吃鱼而身子不适,监考人员看着他狠扎自己才坚持考完。
皇上点头,此人可嘉,难得。
有位官员喜滋滋的迈前一步,躬身出言:“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本届有两家是一门双进士,本朝贤能倍出,可喜可贺!”
吏部侍郎听见这等喜事,不由得笑着上前一步,拱手言道:“吾皇真乃洪福齐天。本朝向重教化,惠及万民。一门双进士何等罕见?单单本科,竟然就有了两家。可见陛下文治,已臻化境!臣等何德何能,竟逢此盛世!当为陛下贺之!”
群臣轰然恭声:“为陛下贺之!”
皇上哦了声,那官员继续道:“廖安华廖安志兄弟、郝志学郝子茂叔侄均参加殿试。”
看着试卷,皇上轻叩桌案,下面官员不知皇上何意,收了笑容,面面相觑。这届学子考卷上下分明,不存在差不多没法下定的局面。
看着廖安华的试卷,最终皇上定为状元,榜眼定了个西昌府的学子,探花给了晋阳的郝志学,只好委屈梁家之子为传胪了,三甲各地区都有了。
等看了皇上定下的名词,大臣都松了口气,没有像往年那样又弄个啥花样排名出来,这次还算正规。
第二天贴皇榜,那更是人山人海的,三老爷和宋八根本挤不进去,幸好周越康、宋鹏飞和曹田来了,宋八就让这三人往里挤。
就见有抱头痛哭的,有挤掉鞋子的,有大声叫嚷的,官差几个在维持秩序,还是拦不住这些激动的学子们。
等周越康几个挤出来,个个是衣衫不整,周越看的头都乱了,只见他结巴的说道:“大舅兄状元,状元呀!”
都没他平时仰头那哈哈乐的模样,宋鹏飞反而高叫:“爹,爹,状元!”
三老爷着急问道:“安志哪?你二表哥哪?”
周越康这才舌头捋直了说道:“二甲二十五,哈哈!”
三老爷手一挥,“走!回去报喜去!让你岳母看状元游街!”
周越康在一边跳着说话:“三舅,我爹说今天花岗楼不营业,我娘一早就邀请了宋外祖和岳母个几位舅母去了花岗楼,状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