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表弟回去就交代儿子没事多去百合园看看,虽说那里有管事的,但也不能让人糊弄了,正是收获的季节,那些名贵花也是卖的好价钱。
宋鹏飞是无语,这个父亲要带着儿子给谢伯父当劳力。
虽然这么想,宋鹏飞还是答应了,一是他敢不答应?他爹肯定踹他,再就是,他觉得也不是多难的事,帮个忙而已。
宋鹏飞是有啥就叫曹八,第二天散衙就叫上了他,两人去城东百合园去了。
曹八跟着宋鹏飞来过一趟,他对花花草草的不感兴趣,但也买了几盆花回去送太祖母和母亲,最主要是送媳妇。如今他媳妇又怀上了,他每天都是笑道合不拢嘴,让宋鹏飞嫉妒,两人差不多时候成亲,关表妹生了一女就没动静了,女儿如今刚过两岁,他也想抱大胖儿子呀。
宋鹏飞虽然心里那么想,但从来不表露,还怕他娘给表妹脸色看,一直强调他不在意。
一路上曹八就学他嫡女的各种好,还说俞妹子已经开始让女儿学拳脚功夫了,美得曹八说等生了儿子就交给媳妇自小跟着学,他光顾自己显摆,没注意宋鹏飞暗暗咬牙:真想把这烦人的家伙给踢出去。
宋鹏飞不好打击兄弟的兴奋,就掀开车帘往外看。
“咦!这不是那个探花郎?”
曹八也伸头看了看,说道:“嗯,就是那个,我听俞妹子说过,好像他自己置了家业,可能就在附近吧。”
郝志学新买的宅子靠近城东,也买了个庄子也是城东门出去不远,而去百合园去就路过那条街。
宋鹏飞已经得知这个郝志学和侄媳有私情,也告诉了世子堂哥,这会看到曹八,想到也是曹八堂嫂的娘家事,要是万一,肯定牵扯郝家嫡支了,可堂哥一再告诫不能露口风给外人。
可是曹八是好哥们,曹家又是郝家实打实的姻亲,年轻人讲义气,宋鹏飞纠结了,有点苦恼,这事得和堂哥商量下,看能不能给曹家提个醒。
去完百合园的宋鹏飞就去了堂哥院子,说在大伯父那,他就拐过去,心想也好,给大伯父也说下。
而随国公和儿子正看着手里的资料,面面相觑,这个可不能直接递给皇上呀,怎么解释哪里来的?为何要私自查?
宋鹏飞进来就看见伯父和堂哥脸上的怪异,不知有何事,还想来的不是时候,要不要退下。
随国公看见侄子,问道:“有事?”
“没啥要紧事,伯父堂哥你们忙,侄子就不打搅了。”
这个侄子没事肯定不会来给伯父请安,所以随国公就说道:“有事就说。”
宋鹏飞就说了他的纠结,曹家也是郝家的姻亲,而世子听了眼睛一亮,看了下父亲,对堂弟说道:“你先下去,这事先别说,过两天再告诉如何办。”
宋鹏飞有点奇怪,但也应了。
世子等他出去后,对父亲说道:“正好,这事拉上武陵侯府,既然牵扯到曹家,我想松柏夫人和侯爷肯定会伸手,要是还能分到好处,更加会愿意。”
“怎么说?”随国公对儿子还是注重的,他本人有点木讷,儿子却脑子灵活,所以有啥事他都会和儿子商议,这件事也是儿子事先找人查的。
世子就凑到父亲耳边嘀咕几句,随国公听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去见下侯爷,行了就安排下。”
曹田回府后和媳妇说都去了哪,无意中说看到探花郎,曹俞氏问了在哪看见的,然后说那就是他新宅子附近,又讥笑白家女识人不清,将来有她后悔的。
第二天,曹俞氏就去找堂嫂说话,说起郝家事,问县主去了范阳没有,郝英卉发愁,说好久没回娘家了,嫂子身体不见好,也不能赶路。
等表姐走后,郝英卉就收拾了写补品,准备给婆婆说声,回娘家看看。嫁进来后,郝英卉对夫婿和气,精心对待原配嫡女,不敢出一丝一毫马虎,成亲一年半了,慢慢夫妻也相合,就是女儿也逐渐对她亲近,娘家母亲回了晋阳,她也很少回娘家,怕夫家不喜。
娘家如今主子只有嫂子一人,郝英卉也奇怪吕姨奶奶为何没跟着庶叔,不像她的做派,她还想是不是新婶子脾气厉害,高门女吗,不容个姨娘婆婆也说的过去。
回了郝宅,说是县主正病着,郝英卉急忙去了哥嫂院子,让人禀报后随着丫鬟进去。
长英最近总是胃疼,没胃口饮食,日渐消瘦,也找了太医来看,说是胃心痛,开了方子,这几天在吃着。
看到小姑子回来看望她,长英是不太自然,但也让她进了屋。
郝英卉却大吃一惊,嫂子的模样是病的不清,当初她还怀疑嫂子是找借口拖着不去哥哥那,舍不得京里繁华,不愿跟着哥哥吃苦,如今一看,是自己小心眼冤枉嫂子了。
心里愧疚的郝英卉坐到床边,拉着嫂子的手,噙泪问道:“嫂子,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找太医?”
长英拍了拍小姑子的手,说道:“看过了,正吃药哪,说是胃心痛,过阵子就好了。”
而郝英卉听到这胃心痛就心里暗惊,但也没多问,和嫂子说了会话,又细细嘱咐伺候的人,可要尽心服侍县主。
不好多打搅嫂子休养,郝英卉告辞后,急匆匆回了侯府,自己坐着回想旧事,记得娘亲曾经说过,当初的那个小叔,就是吕姨奶奶进府没多久,得了胃心痛没的,祖母怀疑是吕姨奶奶,可是几个大夫给看的珍,就是胃病,不是中毒,而祖母死咬着说是吕姨奶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