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出这几年有个流窜的强匪窝,官府几次都没打下来,不过这帮强匪也只是问路过的商家收取过路费,倒也不抢附近的穷苦人家,有的大户被绑了人,给了赎金也能送回来,所以百姓对这个强匪还没有那么深恶痛绝。
宋八那天出去转转,想周边撒欢下,看看没人的雪地啥感觉,看,抽风吧。
这一抽风,听到身后的沙沙声,还没等转头,就让人从后面捂住嘴了,等醒来是在一山洞里,点着几个火堆。
他一醒来,猛的咳嗽,还说了句,这是啥柴火,这么呛人的?
把周围的人听的大乐,不知哪来的个大傻子。
其实宋八醒来就知道不好了,被人给绑了,他可不敢报名号,报了肯定就人头落地,国公府的人,强匪还不伤人灭口呀,难道等着官府把他们老窝给端了?
然后就是睁眼看看四周,宋八吓得浑身哆嗦,跪地磕头,喊着大爷饶命,要银子他给。
那个强匪拿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个玉佩,宋八心里想:幸好来之前就怕路上不安全,没敢带值钱的,就带了个年轻时和德哥一人买的一个玉佩,不值多少银子。
宋八跪着偷眼一看,那个坐着的强匪穿着个棉袄,腰里帮个带子,脚蹬一马靴,面相看着是汉人,不是鞑子,京里人把辽东那边的游牧民族叫鞑子,西昌府那边的叫胡人,他心里放松了点,只要不是鞑子就好,听说那边的人都是吃生肉的。
然后宋八就主动交代了,他姓李,家里经商的,但他是头一次来,图个新鲜,又难为情的解释其实是因为在青楼和人争执,打伤了的那人家里亲戚是个官,所以被老父亲给打发出来的。
周围人的听了是哈哈乐,因为看宋八也不像正经商人,一副吃喝惯了的老纨绔,听他这么解释对的上。
强匪头子让他起来,还让人给他端个座,宋八坐下就说饿了,能给点吃的不,又是引起轰笑声。
有人端来一碗肉,宋八也不管,接过就吃,边吃边说味道不对,少了些作料,有人不干了,说道:“有的吃都不错了,你挑什么挑?”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次就带了个新鲜玩意,那个做菜,嘿!就是这大冷天,吃上一碗,呵!比喝了烧刀子还让人热乎,一冬天都不用怕冷了,你们肯定没吃过。”
刚说话的人就是个做饭的,听了好奇了,就问,宋八就把那辣椒白乎开了,手舞足蹈的,看着就是个老纨绔。
几人都听的津津有味,有人就嘀咕了,说把那车货给劫了,强匪头子横了一眼,那人就不在出声。
吃饱了,宋八打着嗝,还站起挺了挺肚子,说道:“你们开个价吧,让我家的跟随送来银子,不然你多要点,我请你们护送我到扎刺儿卫,回来还护送我到这就行,我下次可再也不出门了。”
强匪头子没说话,看了旁边人一眼,然后说道:“你先在这歇几天,过后再说。”
宋八心里急呀,就怕自己的护卫报官了,万一知道他底细,那就完了,但面上不显,只是愁眉苦脸道:“歇这?也太那个了吧?脏不说,连个女人都没……”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人给踢了一脚,斥道:“那那么多废话,听着就是了。”
宋八爬起来,给那人作揖,点头哈腰的。然后有个人就把他带出去了。
强匪头问身边的一个人,瘦小,一缕胡子像老鼠尾巴,长得倒也端端正正的,穿着也斯文。
那人说道:“先等等看,我听水柱说这人跟着的几人不像是普通护卫,一举一动像受过训练的。”
强匪头点头,不过又说道:“有的大户花钱请的人身手不错,就像姜家,不过姜家也豪爽,给钱走人,从不找事,他说是李家,姓李的人多,不过咱们来这没几年,也别惹事,看个几天,要了银子就放人。”
宋八跟着那人出去,一看天都黑了,被带到一个小山洞,进去后,那人说道:“就住这,我先说好,可没人看着你,你要是跑了,冻死在外面,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宋八赶紧那是那是的,等那人走后,他瘫在简陋的一个土炕上,猛捶自己脑袋一下,今天出去,宋护卫要跟着,他还把人打发了,这下可好了,玩大了吧。
第二天一早,宋八醒了就赶紧出去,外面一片白茫茫,还听到有狗叫声,他好奇的往那走去,看到三个大狗,五六个小狗,在雪地里追着玩。
强匪头也走过来,宋八嬉皮笑脸的还问声好,然后说道:“大爷,你这小狗卖不?卖我一只,我有个侄子,自小身子不好,我想带回去送给他,有个小狗陪着玩也好。”
听宋八这么一说,强到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好奇怪,人家来这都是吓得哭天抹泪,要不就是呆坐着,他可好,还惦记着买狗?
宋八真的是想给表哥家的从和,想到德哥为这个儿子发愁担心的,都说过了六七岁就好了不会犯病,如今也到岁数了,要是给他送个小狗也不错,这狗看着就是好狗,跟狼似得。
也没人回话,宋八自己就说了,啰哩啰嗦的,但看的出是真情流露,不是瞎编,让强匪头有些动容,想起自己早死的弟弟,还没到六岁,就没了。
宋八别的也不多问,就围着狗转,这种狗本来京里就不多,看见了稀罕,最主要他也不知该如何,干脆就装傻,说到后面期盼的问一声:放我回去吗?得到答案等着,他就垂头丧气。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