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应该互相帮忙。”
“帮!帮!帮!谁说不是呢!艾尔贝塔谁不知道我夏洛克对待朋友犹如春天般温暖!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出来,赴汤蹈火。只要不谈钱。”最后一句夏洛克声音明显变得蚊蝇般细微。
“那就好说了,我想购买圆柄马刀,夏洛克先生不知有没有门路?”
“这…”夏洛克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知不知道,本来十二名陪审员,有十一名钦定判你死刑?全靠我在陪审团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才一举扭转乾坤,令审判沦为悬判?”
“知道,知道,圆柄马刀嘛,不是什么大问题!小事,小事!”
何夕很服气,没想到噗噗个噗居然面对夏洛克,使出了贱招对贱人的奇葩策略,逼迫吃不得一丁点亏的夏洛克主动帮忙。夏洛克说他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却殊不知雷锋也还有一招晚上回家全部写在日记里的终极后手,噗噗个噗一句下次表决投“有罪”就将夏洛克吃得死死的,如此脑洞级的较量,何夕服了。
噗噗个噗朝何夕发了个剪刀手表情,何夕还以大拇指表情,两个人就看着夏洛克在房间内踱步,似乎犹豫不决。最后,他还是停止脚步,开口了。
“圆柄马刀现在是商人公会禁售令里序列最靠前的武器之一,受到商会最严苛的看管,在商会同意前,任何商人都无权私自售卖它。一旦被商会发现有人提前贩卖禁售令中的商品,商会便会在整个卢恩—米德加尔特王国境内对其进行封杀,我是指,彻底封杀。”夏洛克说道。
“那就是没门路咯?我走了,下次最高法院见。”
“哎哎哎,别啊,我这不还没说完嘛…”夏洛克赶忙稳住噗噗个噗,“虽说有禁售令的限制,但还有一个方法,能得到圆柄马刀。”
“什么方法?”
“你有没有听说过,原价租赁?”
“原价租赁?”何夕从未听过类似的商用词汇,但他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妥。
噗噗个噗也没听过,于是他摇摇头。
“原价租赁呢…是上上次商会开启禁售令时,一位才华横溢的艾尔贝塔商人,名叫金·坎普,而他手头上囤积的货物,清一色全在禁售令的清单内,这使得他一时间资金链断裂,随时处于破产的边缘。他十分苦恼,想将货物卖给商会冲抵,却被商会无情拒绝,走投无路之际,他急中生智,创造了一个游离于规则红线之外,但并不完全违背禁售令要求的新模式:原价租赁。”
“我还是不明白。”
“金·坎普他找到商会的领导,说他想起草一份新型协议,希望商会能允许,协议的内容是,针对部分贵族存在可能的应急装潢需求(例如举办宴会、显摆、威慑等),倘若在禁售令期间,他们想要借用禁售商品,则要求他们缴纳约等于想要借用的商品三倍的金钱,作为抵押金,然后将商品租赁给他们。协议里面还要求借用者承诺,任何时间,金·坎普都能够无条件收回租赁的商品,而当借用者归还商品时,租赁方(即金·坎普)只需返还二倍金钱,收取等价于商品原价的金钱作为租赁费用。”
“……”
如果何夕的理解没错,如果从字面上理解的话,夏洛克的意思大概就是…
“你找你租圆柄马刀,你随时都能将它收回,而我最后还需要支付圆柄马刀的原始价格作为租金?”噗噗个噗直接问了出来。
“是的,朋友,这就是原价租赁。”
“你是强盗吗?”
“当然不是,我是商人,你为何这样问?”
“你比强盗还狠。”
“噢,不,朋友,强盗是不讲道理的,而商人讲道理。我收你抵押金,最后还返还你其中的三分之二,换作是强盗,你觉得强盗会还给你吗?”
“当初这协议起草的时候,商会是怎么通过它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金·坎普跟商会提出原价租赁的概念时,商会的人都把他当做超级大傻瓜来看待,因为商会断定绝不会有人笨到那种程度,会去花如此高额的冤枉钱,仅仅是租用禁售令中的商品。金·坎普跟商会做了个对赌,如果一个季度内,他能够利用原价租赁合同赚到500wzeny,且回收所有禁售商品,那么商会就允许此模式永远存在下去,如果达不到500wzeny,金·坎普就宣布破产,然后将他手上囤积的禁售商品全部冲抵给商会。商会认为这对赌稳赚不赔,于是同意了。”
“结果金·坎普赢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金·坎普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他找到许多急需购买禁售品的买家,用他的花言巧语博取了他们的信任之后,告诉他们:他的原价租赁绝对有利于买家,你猜怎么着,买家们都相信了!”
“……”
“金·坎普表示,他不会强行收回商品,只会在季度结束前收回,充分履行协议内容,使买家们能够称心如意地长时间使用禁售品,客观上,他也确实做到了,他几乎没有提前回收任何一位买家的商品。而且,他还私下承诺,买家最后归还商品的时候,他会返还2.5倍金钱,相当于只收取半价作为租金!”
“那他?我是说?”
“呵呵,当时,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协议的补充条款中,注明了这样一句话:‘当买家因故无法归还禁售商品时,抵押金将不会退还’。这句话本身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问题,但金·坎普却巧妙地将它利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