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口那里,拿着简单行装的梁山伯等得脖子都长了,一直都在那翘首相望,远远看见马背上的马文才后,又看到祝英台掀开帘子朝他挥手,不禁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爷,不对劲啊!”
马背上,坐在马文才前面的安安忽然拱了拱马文才的大腿,在他的脑子里说到。
“哪里不对劲了?”马文才看了一眼四周,风平浪静,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没,他还以为安安在说有人劫道,毕竟马车了有不少钱,还有个大美女,说一点不担心,那是假的!
“这个梁山伯不对劲!”安安翻了翻那对黑眼珠,没好气地说道。
“在看到你们的第一眼,他是惊讶的,然后才是现在这幅高兴的样子!”
“额?”
马文才先是一愣,想了想后不以为然地说道:“他是不相信我吧,应该是没想到我真的把祝英台给他带来了!”
“也许吧!”
最近天气不太好,可能是能量吸收得不够充分,这几天安安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也不对啊,你确定是惊讶不是惊喜?”
惊讶和惊喜可不是一个概念,差得老远了,要是惊讶,说明梁山伯很有可能多半不是因为不相信他马文才,而是认为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也就是说,给祝老爷通风报信的很有可能就是梁山伯本人!
这个玩笑开的就有点大了,梁山伯难道不想和祝英台一起去书院?
“嗯,是惊讶!”安安回忆了一下,然后确认到。
“奇了个怪了,这个梁山伯到底想干啥?是不想自己欠我一个人情,还是不想英台妹子欠我人情啊?”马文才忍不住在心里捣鼓起来。
“这个梁山伯似乎对我有提防之心啊,那不就说对自己或者是对英台没信心?”
“哈哈!”
想到这里,马文才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阿大阿二都看了过来,当然,祝英台是决然不会注意到他的,此刻她的心神早就飞到了不远处的梁山伯身上了,要不是马车没停,只怕早就飞奔过去了。
“祝英台坚贞不移,这个梁山伯却有做突破口的潜质,一个不小心,说不定终极武器都可以省了啊!”
马文才想到得意之处,忽然间觉得梁山伯看上去顺眼多了,忍不住快马加鞭,就朝着梁山伯跑去。
“山伯兄,文才没有失言吧,英台妹子给你带来了!”
马文才翻身下马,走到近处,来到梁山伯身边之后,刚有的那一点顺眼的感觉又消失无踪了,梁山伯站在那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加上刚刚伤愈,脸色苍白,又平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身高也比他马文才高几公分,马文才心中瞬间失衡。
“小白脸!小白脸!”脸上笑意盈盈,心中暗骂不已。
“多谢贤弟,贤弟言出必行,山伯佩服!”梁山伯拱手行了一礼,这才开口说话。
“山伯!”
这个时候祝英台飞奔过来,俏目含泪,声音略显急促。
“英台!”梁山伯同样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
然后就没马文才什么事了,两人互诉衷肠,你侬我侬,马文才虽然对眼前这一幕早有心理准备,心中还是恨恨不已,这真是自作孽了!
“我说,要不,山伯兄和英台妹子你们上马车再叙旧吧!”马文才终于看不下去了,眼不见为净,给爷滚到马车里面去卿卿我我吧!
“赶路要紧!”
梁山伯和祝英台相视一笑,先后进了马车,梁山伯上马车前还对着马文才行了一礼,至于祝英台,自然是直接把马文才无视了。
马文才咬咬牙忍了下来,越有性格,爷就越喜欢!
从马乡到会稽,不过百余里,只是马车走得比较慢,到会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这一路之上除了梁山伯偶尔和马文才说几句客气话外,马文才也就只能变着方折磨阿大来打发时间。
“少爷,我这马是不是没吃饱,没睡好啊,怎么有气无力的,难道要我背着它走吗?”
“少爷,客栈里明明有水,为什么还要我去河边给你打水沐浴啊!?”
“少爷...”
不得不说阿大的忠心还是让马文才颇为赞赏的,不管他怎么折腾,阿大硬是没有半句埋怨,想必以前的那个马文才没少给他好处。
眼看着红罗山书院就快到了,马文才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来到装着美人的马车前。
“我说英台妹子,你女扮男装的事书院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就这么去,会不会被书院拒之门外啊?”
这是完成任务的最后一个难题了,当然了,马文才也是有备而来,马车上装的那几千贯钱铢应该能摆平这件事,只是英台妹子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难道有别的办法?
祝英台轻哼一声,没有搭理马文才,梁山伯掀开门帘,对着马文才歉意一笑,嘴上说道:“文才贤弟难道忘了?”
“我忘了什么?”
马文才一边愕然问道,一边在心中腹诽不已:“要你在这惺惺作态?我和英台妹子耍花枪,你这一脸的抱歉做给谁看?”
“去年会稽郡一年一度的书院联合大比,英台一举夺魁,创造了咱们书院的历史啊,对书院来说,她是有功之臣,又怎会拒之门外呢?”
梁山伯颇为自得地说道,可以想象,祝英台能夺个第一名回来,这其中只怕也有他梁山伯的功劳,当然了,这都是马文才心中的想法,事实是否如此,不得而知,兴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