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两名年轻的修士。”
一束地底比武场上面、那石壁上镶嵌的灯光,聚在了从门子里面出来的林弘与木强二人身上。
“诸位观众手中的赌注单上,想必已经写着两人的基本信息。这名背着剑的修士,是我们的木强,木修士,看起来颇有谦良恭俭的君子气息,想必,这是来自他所练的清心剑的功法思想所致。让我们掌声欢迎这名温润如玉、满面笑意的年轻修士!”
“呱唧呱唧……”(群众鼓掌声)
“顺带一提,此人的修为,已至炼气中期,这可是难得的高境界了。提醒各位,先前进行的数十场比赛中,炼气中期修士可是屈指可数的。”
观众们都有些意动了,在这第一轮的几十场比赛中,那些境界高的修士,往往会比他的对手强一分两分,虽说境界高低并不能决定最后的输赢,但是可以很大程度上看出哪个实力直观上比较强,更好地进行押注。
有些人想都不想,在不知填写了多少次地赌注单上押下自己的赌注,并且兴奋地憧憬即将到来的财富。
几十次的押注,他们没有发现,或者是变得偏执的他们故意忘了,自己钱包里的钱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好啊,加油啊!我王老五押你了!”
王老五一直在假装自己和别人一样,是一名兢兢业业的赌徒,是一名在这个地下里观看了几十场比赛仍旧不疲惫的偏执狂,是一名不知何时就会被一阵白烟致晕的可怜观众。
但是他自始至终是清醒的,前些日子抽的致幻烟草,使他不知为何保持了一分清明。清明的代价便是,几十场比赛看下来,除了恐惧这个比武场,便是深深的疲劳。
右手随意地划了一个人的人名上,在下面写了一点金额,签上名字,画上了手印,这赌注单便成了。他拿着这个单子,坐在身后的座椅上,现在他只想逃离这里。
把这赌注单子交给负责收敛此物的工作人员,王老五还在保持着兴奋的样子,但是伪装出来的表情终究不是真正的兴奋,眼角愁云惨淡的皱纹和瘪下的嘴角暴露了他的疲累。
“这比赛,究竟什么时候才算完啊,还有,这红色衣服穿起来,怎么这么别扭。”王老五捂住额头,不禁想道。
主持人还在说着话。
“这木强身后的修士,便是林弘修士了。我们看到他……穿了一身很简单的服装,就像是刚从澡堂里穿出来的简易服饰,好吧,其实就是一件睡衣!”
“哈哈哈。”(观众大笑)
“哈哈哈哈,他怎么穿了这个就来了?”
……
林弘看着万人嘲笑自己,心里紧张之余,也不禁升起了一丝愤怒。
腹部丹田处一股暖意流出,这本来已经安静地丹田,又开始涌动起来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据我所知,林弘修士在报名的时候,填写的修炼种类是,嗯,‘炼体修士’!大家都知道,上一场的叶师傅,也是一名炼体修士,一身拳法威力无比,我想,林修士穿了这么一身修士居住地里,常见的轻便服装来,想必也是有着极强的信心,才来到这里的吧。”
主持人说完这句话,观众们心中也有了一股疑虑——莫非,此人真的很强?
这是主持人常用的简易话术,以极其简单却精确地描述,再加上一点个人的倾向,使观众们心中升起疑虑,从而使他们更加关注这场比赛。
林弘穿着拖鞋走在后面,又感受到了一股人们看着他,仿佛在看着隐世高人的感觉。
所以林弘很迷茫,为什么场外的这些人情绪转变地如此之快,刚才嘲讽奚落的是他们,现在这种崇敬疑虑的目光也是他们。
迈上台子,那木强早就已经在上面等着他了。
林弘刚上台,那主持人便踩着飞剑一溜烟儿飞了过来。
因为先飞到了台子边缘,所以他先低声问到林弘:“林修士,刚才只是为了场上的效果,我说了几句话,观众有如此反应请不要见怪。已经上台,请问你准备好比赛了吗?”
林弘讶异,这名穿红衣的主持人虽说长得和那个世界的主持人一模一样,但是性格似乎有些许的不同,换成那个世界穿黄衣的主持人,定然不会先解释一番。
“准备好了。”
林弘答到。
“好的。”这主持人询问完林弘之后,便飞向木强处,似乎也是询问了这个问题。
马上,这主持人便飞到了半空中。
“各位!选手已经就位。请大家屏住呼吸,让我们期待接下来的比赛吧!!”
“哦哦!!”
“好啊,加油!!”
“那背着剑叫啥啥啥的那个人,好好打!”
“穿睡衣的加油啊,我押你了!”
……
……
场上的气氛热烈至极,林弘看着在空中飞行着的主持人。他虽然对观众热情至极,但林弘总是有种感觉,那就是这个主持人把所有的其他人都当成了戏子,包括这万人的观众。
这主持人,仿佛正在为自己不知道的,更高等的人物所表演节目。
这感觉非常强烈,就像是原来还在学校中时,学校开大会,校长煞有其事地与林弘亲切交谈,其实全都是表演给市领导的。
“林弘你好啊,你可要好好表现啊,市领导班子可是要我们重点培养你啊,好好改造你。”
“一定好好表现,一定好好表现,请校长放心,我坚决不再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