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号兵亦听出了刘三儿话里意思,随即想到沈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田地,他这样的人依然惹不起,再加上来自刘三儿的无形压力,劫财掳色杀人的原始冲动迅速消退。
时间就是金钱,姓张的号兵一拉住姓王的号兵,对刘三儿:“你等着!”
两人随即躲到估计刘三儿听不见的角落里低语。
“怎么样,老王?”
“我还是听你的。”
“那就来个快刀斩乱麻,二百!”
“少了点吧!”
“这个本来坐车的现在赶车,身份不明,我们小心点吧,谁知道,真惹毛了他,会怎么样!”
“好好,听你的!二百,头加十个人分,一人到手挺多十五,…”
“靠,哪有你这么分的,都你这么大公无私,喝西北风去!”
“怎么分?”
“头八十,你我各六十。”
“可出了事怎么办?人走了,可是瞒不住,谁都猜得到的。”
“头不顶着嘛!他拿大头,再说,就我们俩人在,咬死了不开口,能奈何我们怎么样!”
“好!豁出去了!”
“我来说,看能不能多拿点!”
刘三儿虽是个低阶修真者,但耳力却好过常人,将俩人话一字不漏收到耳朵里。
两人脸上红光满面走了过来,在他们心里已聆听到那白花花银子悦耳响声。
“小子,一千两!”姓张的号兵狮子大开口说:“少了别谈!”
刘三儿冷笑两声。
“八百两!”姓张的号兵有点心虚,降了点价。。
“六百两!”姓王的号兵假惺惺说:“小子,给你一个实数。”
“两位等着,小的进去问一声!”刘三儿转身进了马车内,
殷涛主动将整箱金银推了过来。
摇了摇头,刘三儿数了二十三锭十两大银,揣在怀里下车。
一见银子,两号兵两人眼睛放光。
“只有二百两,另外这二十两孝敬两位爷的!”刘三儿平静的说:“夫人说,就这么多,不行,那就没办法!”
“行!”姓王的号兵冲上来将银子全部贪婪抱了过去。
“别他妈光数银子!”姓张的号兵不满说:“快开门,不然你有命数银子,没命花!”
“好!”姓王的号兵连忙协助姓张的号兵开暗门。
“两位爷再见!”刘三儿拉着马车走过暗门。
“我可再也不想见你。”姓张的号兵嘀咕说。
“小的保证,你再也不用见小的!”刘三儿心情爽快,跃上车座,赶马急行。
“老张,你话是什么意思?”
“笨呀你,这家伙明显第一次赶车,要么艺高人胆大,逃之夭夭,要么就是个短命玩意不出十里就会被杀。成,咱们则捞了一笔狠的;不成,则推他顶数!你说,我们还会见面吗?”
“哈哈!”
“别跟我玩花,那小子给了二十三锭,你以为我眼瞎,拿出来。”
“没有,你数错了!”
“别他妈为了一锭银子跟我翻脸!”
……
马越跑越快,刘三如出笼的鸟儿一样。
孤独的马车在大道上发出传遍田野清晰响声,刘三儿放松的心情逐渐又收敛起来。
前面有有个税卡,看样子不容易过,深三更半夜的,再绕道王村绝无可能。
税卡极不讲情面,纵使是沈氏车行的人恐怕也不行。他还不是沈氏车行的人,夜里想顺利过去,几乎没什么可能,只有一个办法,硬闯!
深吸了一口气。刘三儿一手驾着车一手摸出了储物袋里的折扇。其实他本想用木剑,但就怕到时对方人多,自己一时对付不过来。还是暗器好,这一扇子打完起码撂倒一二十个,到时候再有人来就铁定用木剑了。他信心十足,就算税卡上几十号人齐出,凭借折扇亦能轻松驾车杀开一条血路来。好歹是练气三层的修真者,就算刚刚练剑也并非一般等闲税丁可比,更可况折扇里的银针一发动,人估计就死差不多了。
遥遥可望见税卡,刘三儿略为放慢了速度,折扇上的暗器旋钮已经打开。
身后传来破空声。
谁,刘三儿回头一看。
一艘泛着黄色光晕的飞舟风驰电掣般从后面追赶了上来。
是小哥,不拓跋瀛!
好威风!好利害!好手段!
“我来开路,冲!”掠过刘三儿上空时,拓跋瀛朝下喝到。
有他开路,刘三儿放心,闭眼也敢冲过去。
霎时间,五六把颜色各异的飞剑法器如一道道流星冲税卡坠去。惨叫声连绵不绝,有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仙师手段愣在当场的当即被杀,有的则聪明一些看势头不对早就往远处逃跑。
逃跑的飞剑也不去追,量他们也没胆量回来。没逃走跪地求饶的也捡了条命,不住的请求仙师饶恕。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税卡活着的兵士已不到原来五分之一,只剩下七八个。
而飞舟却不多做停留,划出一道弧线向东北方飞去。两道被在远处的飞剑光晕和火鸟光晕还未靠近也改变了方向,朝飞舟狂追,火鸟上的道姑更卯足了劲,声音撕心裂肺:“拓跋瀛,你无端杀害大周门下任掌门,我要到青衣巡查那告你!”
“有擎天令吗你?”飞舟上拓跋瀛不屑的反问。
“哈哈哈哈…”随即有一阵哄笑从飞舟里传出。
……
刘三儿如汹涌的巨浪,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