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邪,好毒的手段,正是我喜欢的。”楚河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孙藐浑身一抖,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这门祖传的手段坦白交代出来,否则他实在担心,楚河会不会直接将他埋在这里。
“不过就是太丑了!我如此天生丽质,气质过人。如果脸上长了个胎记或者一颗大痣,那会令很多迷恋我的少女伤心的。”楚河发自肺腑的感叹道。
孙藐背着楚河呸了一口,心想:“你屌大!你说啥,就是啥。”却又松了一口气。
安身立命的本事,能不传出去,那也是再好不过的。
“不过,我这么英明神武,如果知道了这法子的来龙去脉,或许可以改一下,说不定就不难看了。”楚河用商量的语气冲着孙藐说道。
孙藐咬牙切齿的将鹿贺函的几个弟子处置掉,然后扭过头。
他脸上的那颗痣已经又变成了一块大大的胎记,似乎是吸收了足够的精血,把失去的养分补充了回来。
“楚兄弟你能对我这点小手段感兴趣,那实在是我的荣幸。我一会就全都教给你。”孙藐很识时务,虽然楚河现在一副精疲力尽的摸样,但是他觉得以楚河的凶暴,弄死他不比弄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何况楚河还在他体内种了裂心蛊。
楚河点点头,然后又道:“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能太霸道。这样吧···一会我也教你几手火巫术。”
此言一出,孙藐眼中顿时精光大冒,满腹的不快,都尽数抛开。
之前楚河以巫术对抗鹿贺函一行,成功的完成了一波反杀,这让孙藐对楚河的火巫术羡慕之极。如今楚河说要教他,顿时让他的内心也火热起来。
只是孙藐可不知道,楚河之所以能凭借巫术做到如此地步,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些祝融咒中记录的火巫术本身强大的原因,更源于楚河现在身体里的血脉。
血脉降低了施展巫术的难度,同时也增加了巫术施展的成功率和威力。如果是普通人,成功率首先就是一个大问题,其次威力也远远达不到楚河的程度。
否则的话,巫术也不会随着时代的发展,渐渐式微。
到了唐宋时期往后,就基本上是佛道二派占据主流。巫术更只能在一些极为偏远荒僻的少数民族中,得以保存和流传。
巫是天道向人道妥协,所诞生的一种力量,流淌在血脉之中。随着天人共赦封,逐渐变得不可能。血脉也渐渐的稀薄,巫术自然也失去了其在远古、上古时代的崇高地位。
解决了麻烦,处理了一下李俞洋的伤口,便由孙藐背着他。三人一路,靠着罗盘,看着星斗,转转悠悠的在深山蛮荒里走了将近个把月,其中也经历过了不少惊险,这才成功的走出来。
踏上通往上郢的官道,楚河心中并不是那么轻松愉快。
虽然成功的取回了药珠,但是耽搁、离开了太久,他也不知道现在上郢究竟是个什么局面。
等悄悄返回上郢,与自己麾下的一些三教九流、鸡鸣狗盗之辈碰过面,楚河便对眼下上郢的局面,便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熊居依旧深居简出,连饮酒作乐都少了。
因为近来上郢涌入了不少‘奇人异士’,这些人不是献宝,就是给楚灵王表演所谓的‘绝活’,获得了楚灵王的欢心的同时,也各种隐晦的针对熊居,在楚灵王面前给熊居上眼药。
楚灵王隔三差五的就试探熊居,甚至屡次动了杀机,虽然都让熊居险险的躲过,却已经让熊居有了逃出楚国的计划。
“显然,这些所谓的‘奇人异士’都打着更改剧情的主意,要是能弄死熊居,也就是日后的楚平王。那就赚大发了。”
不过对此楚河并不看好。
先不说熊居身后其实也有一股势力,在隐秘的保护着他。
楚国熊氏身为祝融后裔,族内也有一些掌握强大伟力的族老主持大局。熊居本人,也是极有才略。
往往史书上只是一笔带过,偏偏却又占据了一段历史时间的人物,都并不简单。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便是如此。
而所有这些鸡鸣狗盗之徒汇报的消息中,最令楚河在意的便有两个。
第一个便是百家之中的儒家,竟然说服了楚灵王,在上郢正南方向建立了一家儒家学院。
楚人崇拜火,正南为火位,楚灵王允许入儒家学院建在正南方向,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第二个便是,有人在上郢几乎全面取代了楚河之前的地位。
其名为芈姓熊晏,人称公子晏,同样是熊氏旁支,现在官拜左徒,相当于令尹的接班人,而令尹就相当于后世的宰相,权利巨大,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熊晏!他为何会得大王重视?”楚河问道。
那平日里是西市屠宰猪羊的屠夫抱拳回答道:“禀大人!小人听闻是···公子晏找到了九凤女。”
“什么!九凤女!”楚河一惊。
如果是这样,楚灵王会对这位公子晏予以重任,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如此说来,这位公子晏,就是我想要主持章华台祭天一事的最大阻碍。看来我也要准备一下,入宫‘争宠’了!”楚河心想。
转回府上,顿时楚河这位公子颏从熊山取得药珠回来的消息,便传遍了上郢。
当楚河的两驾的马车驶向楚王宫时,就在楚王宫外,已经有人久候多时。
远远便看到一架由四匹纯白无杂色的宝马,拉着的雕刻着凤纹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