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馆与严华华略有交情,他们肯全权让她做决定,苏杏内心挺感激的。
感激归感激,她那颗感恩的心不会用在严华华身上。
签约之后,苏杏跟往常一样在村里做做农活,看看书。和筱曼她们切磋一下花拳绣腿,日子倒也清闲安稳。
养生馆的人效率超快。
手续办完之后,钱到帐了,结束国庆黄金周的第一天晚上,几辆搬家公司的车辆连夜驶出云岭村。
用时一天一夜,整栋养生馆空出来了,里边的卫生搞得妥妥当当。
第二天,苏杏和全村人一起进去参观浏览,一边商量将养生馆改建成什么好。
有人建议保留,有人建议改成客房,也有人提议拆了重建。
最后决定先空着,仅保留医疗部让陆易重新装修,划分医疗区域,变成他的私人小门诊楼。柏少君的监控室、游戏舱就在隔壁楼,两人继续形影不离。
至于酒吧那里,由安德和田深夫妇负责。
来光顾的都是自己人,晚上聚在一起喝酒闲聊,正好放松放松。
另外,养生馆里边的小庭院稍微改了一下,填平院中的小池塘。把中间的位置变成一个球场,以后大家不必再到外边打球。
别的,暂时丢空,等以后有需要再改建。
十月的云岭村景色秀丽,秋意浓重。
苏岭染还在家,他那些儿时的伙伴有的回校,有的开始工作。他也没闲着,和村民们一起在村口的围墙边布置小机关。
围墙两米多高,顶端竖着铁箭头。
墙里新种了一大片仙人掌,还有和篮球一般大的仙人球。硬刺,保证把擅闯者扎得死去活来,无比酸爽。
这是小染设计的,由于法律限制不能将擅闯者弄死,只好想个法子让他们多吃些苦头。还在仙人掌、仙人球上喷大姐秘制的麻药,让擅闯者躺刺几个小时。
话说,这道门在九月份便已关闭。
自从小染利用各种平台大闹一场之后,东江桥畔的小树林路口,即通往云岭村的铁门一直紧闭着,仅容内部人员出入。
外人想进云岭村,不像以前那般容易。
不过,云岭村这种做法很多人表示理解。谁让苏岭染行事高调?引来那些际遇不好,变得愤世嫉俗的失败者的臭鸡蛋。
他们白天不敢露面,一般都是晚上悄mī_mī过来扔几只泄愤。
为啥呢?因为苏岭染不是炫富,他是炫能力。
正如他说的,他那点经济水平在国外不算豪门,和国内这些失败者站在同样的起点。
有时候,他遇到的难堪事比在国内的底层人士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能混到今天完全是靠能力,还有一张帅气阳光的面孔、风.流倜傥的气质……当然,外表的优秀全赖父母的基因棒,外人羡慕不来,略过。
总之,他如今成了家长们眼里的“别人家的优秀孩子”。
而崇洋媚外这些字眼逐渐成为挨骂的根源,是失败者迁怒别人的象征词。
渐渐地就没什么人敢说了,至少不敢明着说。
而苏杏继续被人恨,各种的羡慕妒忌恨。恨她不仅拥有一位帅哥老公,还有一个聪明儿子。
至于那对双胞胎目前过得如何,暂时无人知晓,评价先保留。
当然,人生除了羡慕妒忌恨,日子还是要过。
一天晚上八点多,严华华在余岚的小农场闲聊时谈起,“奇怪,小染怎么不回校上课?他好像还没毕业。听说他要读书读到天荒地老,这么快就忘了?”
她今天骑车从东江桥边经过,发现苏岭染和安德在围墙边忙碌,不知搞什么东东。
“他们暑假有三个月,现在还早。”余岚随口说。
她正在看小染拍自家菜田的视频,他放到网上了,吸引国外一些同行的注意并给出很多意见,值得参考。
另外,她偶尔翻一翻和异能者有关的消息看看。
余岚是异能者,可她依旧在慢慢变老。安德说会有人帮她,至于怎么帮的就不清楚了。
只记得在某一个夜晚,有位穿着一身黑的女子过来帮她施了法,并在梦里说了解除诅咒恢复年轻的方法。
她看不清对方的真面目,半信半疑地过了这些年,发现自己果然变老了。
如今,外界的一切纷争与她无关。安逸清闲的生活难能可贵,她会好好珍惜。
严华华不知余岚在想什么,对国外的暑假发了一通感慨后,说:
“唉,现在外边太乱,老萧不同意萧阳出去,怕他出事。”生生错过最好的学习机会,“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咬咬牙把他送出去,今天回来也是个海归。”
前些日子,她还在替苏杏感到头痛,因为小染实在太闹腾;但最近几乎天天听到有人夸他,感觉又不一样了。
海归不但找工作容易,别人也会高看他一眼,至少在梅安是这样。
“说到这个,我还真有点怨苏苏。”忆往昔,严华华想起一件不愉快的事,“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伸手帮一把有这么难吗?”
如果当年苏杏肯让人照应一二,她厚着脸皮不还赖正辉的钱也要把儿子供出来。
这个照应并非借钱什么的,而是让萧阳平时多和小染姐弟接触,让他在国外有个倚靠,她这当妈的才放心。
举手之劳而已,就这么难?
“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要怨人。”余岚开解她,“再说了,想有出息不一定要出国,我妈发家致富前只出过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