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难楼的营地,向难楼汇报道:“大王,大汉朝廷停了每年对咱们的赏赐。”
“是只停了咱们上谷郡乌桓部落的赏赐还是所有乌桓部落的赏赐都停了?”难楼关切的问道。
“大王,所有乌桓部落的赏赐全部都停了。”使者回答道。
难楼非常愤怒,若没有了大汉朝廷的赏赐,则他部民的日子将更加艰难,很可能分崩离析,咬牙切齿的问道:“他们这叫自作孽,难道他们想与乌桓为敌?”
使者忙劝慰道:“大王切莫冲动,他们早有准备,代郡和上谷郡北部的汉民全部南迁,咱们就是发动战争也抢不到多少物资。”
难楼挥挥手,止住使者的话说道:“在代郡和上谷郡抢不到物资,咱们便联合东部三郡乌桓,劫掠右北平郡、渔阳郡、广阳郡和涿郡等地,那里肯定没有防备。”
“大王,据我观察,他们现在的兵马非常强壮,就是不知道数量有多少;与东部三郡乌桓联合,若咱们不能攻占居庸关,而是从东部入关的话,路途太过遥远,对我们非常不利,且秋冬季节。还必须留下足够的兵马,防备鲜卑人从背后偷袭;所以我建议还是暂且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定夺。”
“就是因为冬季来临,我才急着去掠夺,否则部民如何过冬?”
使者忙解释道:“大王,他们允许咱们与之进行贸易,且定的粮食价格非常便宜。”
“哼,那也不如赏赐来的容易;把具体情况说给我听。”难楼非常苦闷,这是他担任大王十五年来遇到的最大难题,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大汉朝廷肯定会得寸进尺。
“大王,他们为了交好咱们,承诺每只羊换3石粮食,牛、马各换40石粮食,每百只羊、两头牛和两匹马为一个交易单位,每季节的交易量为100交易单位,足够咱们部落渡过难关了,甚至可以用剩余的粮食与鲜卑做贸易,咱们白得的粮食数量,比赏赐的还要多,要知道,现在每只羊仅换一石粮食,且数目还非常少。”
“啊,这么便宜?”难楼不由吃了一惊,要知道他们以前从宁县买粮食,每石至少需要500多文钱,一只羊还换不了一石粮食。
“是的,大王,就是数量过少,每季交易一次,每次仅一百交易单位,不到五万石粮食;要是全部交易出去,则会获利一千多万钱,比赏赐合算多了。”
“哈哈,我就想,大汉肯定不敢与我等为敌,此乃为交好我等的变通办法。”难楼听完使者的分析后,心情大好。
考虑了一下,难楼又说道:“此事要快,争取更大的交易数量,你马上再去与他们协商,尽快把事情定好,本王授你全权做主。”
“是,大王。”
难楼心想,他只是得知新的护乌桓校尉上任,派使者去为难他一下,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收获;要是这样的话,他每年能获得近五千万钱的利润,部落肯定能飞速发展,到时候先把辖区内的小部落全部收服,把上谷郡、代郡和雁门郡的东部变成他的根据地,然后再去东三郡,把乌桓部落统一起来,他便有了与鲜卑人争夺草原霸主的实力。
使者再次来到宁城与高顺谈判。
高顺知道乌桓人肯定对这个交易感兴趣,于是说道:“第一次交易,我们预备的粮食过少,最多只能交易一百交易单位,且这是所有乌桓部落的交易量,汝部最多能分到五十交易量,剩余的五十交易量乃东部三郡乌桓部落的份额。”
“哈哈,军师尽管放心,只管与我们交易,剩余的事情便是我们乌桓人内部的事情了。”
“若其它三部乌桓部落派骑兵前来索取赏赐,我们又如何应对呢?”
“军师,在四郡乌桓中,我们难楼大王的实力最为强大,其它三部皆受我们大王调遣,若他们的骑兵敢到上谷郡来撒野,我们大王必将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们不能没有准备,若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征召一部分乌桓骑兵,随时应付东部三郡乌桓的作乱。”
“可以,按照惯例,你们最多能征召两千骑兵,我可以做主,你们派人前往代郡和雁门郡的乌桓部落征召便是。”
“战时贵部必须出动不下于五千的骑兵助战,否则我们宁愿把交易份额交还给东三郡乌桓。”
“五千骑兵太多了,我们必须防范鲜卑人,最多出动三千骑兵,且辎重消耗要由朝廷承担。”
“好,使者爽快,今年春节前交易一百单位,只要你们把牲畜送来,随时可交易;明年开始,每季有二百交易单位的量,贵部必须提前一个月把牛羊马匹等送达宁城。”
“是,军师。”使者很高兴,终于达成与大汉朝廷的交易,且独占了所有乌桓部落的利益;至于从代郡和雁门郡乌桓部落中征召义从的事情,在大汉已有多年的惯例,只要不征召他们本部的人马便可。
若代郡和雁门郡的乌桓部落因此受损,实力减弱,他们甚至有趁机将他们兼并的好处。
提前送来牲畜,他更不担心大汉会因这点小财而失信于他们这些异族。
双方按照约定,签到协议,明确价格和交易数量、交易时间等内容。
使者高兴的返回难楼的营地交差。
高顺暂时放心了,付出一些代价,只要保持一年的平稳,他便能在黄巾起义中获得一定的名望,便有招揽名臣武将的资本了,现在他连外出拜访他们的信心都没有。即便知道很多名臣武将的家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