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大猫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庄雪卉坐在指挥车里,通过特殊的信号给大家发送最新的消息。
唐琳淡淡的扯了嘴角,“全世界做好准备。”
从昨晚到现在,只过了八九个小时,许必清就等不及要亲自到医院里来查看她的死活了?
看来,他的兵行险着还是起到了作用!
越是心思缜密的人,越有按部就班的章程,一旦被搅乱了章程,就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蜜蜂,倒出乱窜。
所以,他不容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
唐琳此刻所在的顶楼vp病房,家属进出都要进过严密的检查,能够自由走动的,只有穿着粉蓝色衣袍的医护人员。
许必清要进来,肯定会想办法弄到这件带着特别颜色的衣袍,而他们自然也给他准备好了这么一个机会。
住院区楼下的长椅上,一位“医生”正坐在那里边喝咖啡,边做颈部运动,许是害怕咖啡渍沾在衣袍上,便将衣袍脱下来放在旁边。
咖啡喝完了,医生站起来将咖啡杯丢入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上楼,那件粉蓝色的医生袍便遗落在了长椅上。
就在这个时候,许必清正巧路过长椅,看着那位医生将咖啡杯丢入垃圾桶里,遗忘了衣袍。
时间计算得恰当好处。
许必清左右的张望了一眼,长椅附近并没有任何医护人员或病人路过,而且,他清楚的看到了衣袍上挂着的工作证。
他并没有太多的犹豫,自然的拿起了那件衣袍穿在身上,并且从口袋里拿出了口罩带在脸上。
从这一分钟开始,他就是vp护士“闭连杰”。
许必清拿着闭连杰的工作证刷了电梯感应区,按下了32,顺顺利利的来到了顶层,可不知道,闭连杰的真实身份。
“连杰,你不是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嘛,这么快就回来了?”护士站的美女护士说道。
“啊哦,是啊……”
“那行,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吃饭了!”美女护士合上了文件夹,“对了,刚才林医生临时加了医嘱,十床唐琳已经昏睡了好久了,一会儿去给她打瓶葡萄糖。”
她把药放在了桌上,又把吊针用的器材放在推车上,“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知道了。”
“嘿,你去吃了个饭,声音怎么都变了?你没事吧?”
许必清:……“刚才被呛到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这么不小心啊,赶紧喝点水,要是晚点还不舒服的话,记得去五官科找许医生瞧瞧,别是伤了气管。”美女护士笑着,“那行,我走了,你记得我提醒的事哦!”
“啊,好!”
事情顺利得让许必清有些怀疑了。
这一切都真的只是巧合?
在许必清还没来得及细想的时候,左琰一脸憔悴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走到护士站,“闭护士,我出去买点吃的,很快就回来了,如果十床的唐琳有什么情况,请你给我打电话。”
“好。”
左琰感谢的淡笑,走了几步又回头,“闭护士,你的嗓子怎么了?”
“哦,喉咙不舒服。”
“那多喝点水,这两天辛苦了。”左琰再次感谢,走进了电梯里。
许必清微微的拧了拧眉,默默的观察着护士站里的东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套戴在手上,推着手推车,带上了针管和吊瓶往十床而去。
打针,他不太会。
他只知道若是将二十毫升的空气注入体内,便会造成空气栓塞,导致出血、休克,甚至是死亡。
他不管唐琳是真病了,还是装病,他现在只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这件事,从医院离开,那就够了。
他现在是护士闭连杰,出了任何的事情,用不着他担负任何责任。
许必清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
他轻轻的推开了唐琳的病房门,慢慢的走了进去,唐琳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得像张纸一样。
病床的右边的架子上,挂着一个血袋,还有一瓶白色的液体,上面写着:头孢唑林钠。
这样更好,连找血管的功夫都省了!
许必清悄悄的揭开了被子的一角,唐琳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纱布,也没有任何的出血点。
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
怀疑,又一次划过他的心头。
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细细碎碎的,听不清楚在说什么。许必清立刻放下被子,走到门边去听。
“唉,这哪有连杰的护士袍和证件呀!”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医护人员说道。
另一个也答:“连杰那小伙子糊涂得很,又不是第一次丢东西了,谁知道他这次又丢哪里了!”
许必清没有继续听下去,回头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唐琳,他没有时间了,闭连杰要是上报证件丢了,只怕他就没有办法离开这一层楼了。
悄悄的把门关上,重新走到了唐琳的身边,从推车上拿了注射器,装上了针,又将针管注满空气,刺破了唐琳手上的吊针针管,可他还没来得及推空气管,唐琳就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门传来了一阵响动,七八个人鱼贯而入,“不许动!”
“你……”许必清输了,输在了好奇心上。
他就说嘛,他根本就没有从左琰家的装置里听到任何的东西,唐琳怎么会伤得如此之重?
果然就是他们挖的一个坑,引自己出动。
“愿赌服输。”许必清丢下了针管,双头举过头顶,慢慢的转过了身。
季衡和陆奇益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