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派?”
凌清寒脸上也露出失望之色。
竹山派可以说是天玄门圈养的忠实的狗,竹山派的金丹修士出现在这地方,说这不是天玄门指使的,都难以让人相信。
可毕竟他们不是天玄门,拿到这样的证据,也不能对天玄门造成多大的伤害。
上一次天玄门指使五家门派的七名元婴修士埋伏她和钟源,等青冥子带着人找上门理论的时候,天玄门就死不承认这是他们指使的。
天玄门早就宣布了,他们不会为附庸门派做的事情负任何责任,而且在那一次青冥子带人上门之后,更是和那些附庸门派都解除了关系。
然而实际上那些门派还是他们的附庸门派,还受着他们的指使,但毕竟名义上已经不是了。
他们就是抓到这个金丹修士做那种事情的现场,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最多就是把竹山派给灭了。
想要推到天玄门身上,门都没有。
但是将竹山派灭了又有什么用?天玄门还控制着虞国修真界那么多门派,想做这种事情,再找一个门派就是了。
就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一点,凌清寒才表现得很失望。
她感觉一阵无力,看着钟源:“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竹山派既然想找死,那就让他们死去吧。”钟源道,“我们抓住这个人做那种事情的证据,然后去灭了竹山派,也让天玄门的那些走狗看一看,给天山门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天玄门保护不了他们。”
虽然不能将天玄门给拖进去,但是能打断天玄门的一条狗腿,也会让钟源觉得解气。
凌清寒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点了点头,同意了钟源的建议。
他们并没有对那个金丹修士动手,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能做的就是等那金丹修士动手。
一直等到了晚上,半夜三更之时,那名藏在树林下面的金丹修士才飞了出来,管那个隐蔽的村庄飞过去。
到了一户人家窗户前,掏出一个铃铛,对着那个窗户就摇动起来。
“摄魂铃!”
凌清寒认出了那铃铛是什么东西。
铃铛摇动之时,那家里几个睡着之人的魂魄就脱窍飞了出来。
凌清寒早已经义愤填膺,哪里还能忍住,足一蹬,一道剑光载着她疾飞过去,片刻就飞到了那名金丹修士身前,喝了一声“贼子还不住手”,剑光一闪就叫那名修士拿着铃铛的手臂斩断。
不过那户人家几口人的魂魄已经被摄入进去了。
那金丹修士正在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突然一道剑光飞了过来,手臂就已经被斩断,吓了一跳。
再一看不清来者是谁,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下子就跪到地上,哀求道:“凌长老饶命!”
他修道的时间比凌清寒要长很多,知道凌清寒的大名,眼见自己做这种事情被对方发现,哪里有不怕的道理?
与之相比,手臂被斩断的疼痛又算不得什么了。
钟源也跟着飞了过来,叫道:“暂且饶他一命。”
看到钟源也跟着飞了过来,那名金丹修士更加害怕了。
钟源是什么人?
那可是七个元婴中期修士去埋伏他,结果被他反杀了的存在。
身后还有着一位神秘的化神高人。
执掌着神剑宗这一强大门派。
这怎么惹得起?
凌清寒不理会那金丹修士的哀求,将手中的摄魂铃交给了钟源,说道:“他已经摄入这一家人的魂魄,你能想办法救活这一家人吗?”
“魂魄离体未久,肉身没有死亡,能够救活。”钟源说道。
他接过了摄魂铃,神识渗透进去,里面竟然收了上万个魂魄。
看来这一路上发现的整村人在摄取神魂而死的事情,就是这个人做的。
他找到了这一家几口的魂魄,用秘法让那几个魂魄归位,然后问那金丹修士:“这一路上,你用这种邪法杀了多少人?”
“记……记不清楚了……”
那名金丹修士吓得浑身如抖筛,结结巴巴的说道:“钟……钟掌门……不是我想要做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做……是我们掌门逼着我来做的……我可以帮你来指证他……只求你饶我一命……”
他害怕的不止是自己会丢掉性命,还害怕会因此而株连九族,害得所有亲近的人都丢失性命。
这在虞国修真界不是没有前例的。
当年洗剑观就是这样的,因为武白的事情被灭了门,甚至门中很多弟子的家族都被灭掉了,牵扯到的人不计其数。
不用审问,就自己坦白了,这倒让钟源很没有成就感。
而且命令他的只是竹山派的掌门,这不符合钟源的预期。
“你们怎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他是在修炼什么邪法吗?”钟源不甘心的问道。
那金丹修士连忙道:“我……我不知道掌门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他只是让我来做,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杀了我灭口。”
这一点钟源倒是没有怀疑。
如果他不同意,竹山派的掌门为了这件事情不泄露出去,肯定会杀人灭口。
因为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了,竹山派就要面临着灭门之灾。
他受到这样的威胁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钟源不会因为这样就同情他。
毕竟是一个去取走了上万条性命的人,说是一头恶魔,毫不为过。
哪怕是被逼的。
“既然你愿意指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