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慧学校由两座五层高的教学楼和一座六层高的宿舍楼组成。学校因为采取军事化管理,学生都是住在校内的。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是放学时间,但是学生不能离校,也不能回宿舍休息,只能由班主任和教官组织起来,集体去食堂吃晚饭。

吃过晚饭以后,再由教官和老师将学生们带回教室自习。自习时间持续到晚上九点,中间每隔一个小时有一次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将学生带回教室以后,班主任和大部分教官就可以下班了,但是每天他们都会留下一个教官和几名老师值夜班,以防有意外发生。

这样的作息对处于青春期的年轻学生来说,十分单调枯燥。然而对于启慧学校来说,这反而是他们引以为豪的特色。吸引全国各地的家长们将自己不易管教的孩子送到这里的动机,也跟这种严格的管理息息相关。

白玉堂就是今晚的值班教官,他需要做的就是在其他人下班以后,留在教学楼三楼的值班室里,一直到学生们自习结束回到宿舍。等十点以后宿舍熄灯,他就可以休息了。不过这一晚他都不能离开学校,必须随时准备处理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不过据白玉堂的新同事说,虽然这些学生在进学校之前都是问题学生,不过他们很少会在学校里惹麻烦。因此,今晚的值班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意外发生。

而且因为最近学校的一座教学楼正在内部翻修,所以所有的学生都集中在一座楼里。白玉堂想要监视看管这些学生也不需要在两座楼之间走来走去,可以省下不少力气。

那同事的话基本靠谱。在七点到九点的两个小时里,白玉堂在整座教学楼里来回走了三圈,果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当然,他并不是什么恪尽职责的好教官,之所以巡视这么多圈,最大的目的是观察这几天没机会进入的那些房间。在幽暗的走廊里,白玉堂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侧耳倾听周遭的每一丝动静。他就盼着能在某个房间门口听到一两声奇怪的声音,不论是什么,都算是调查的收获。

然而让白玉堂失望的是,整整两个小时,他没有在这座教学楼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收获。尽管他走遍了五层楼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地下室都没有放过。白玉堂有些失望,但是他并没有泄气。他回到了一楼教室门口,一直等到学生们下课。

下课铃响起,按照惯例,由各个班的班长组织起本班的学生,大家列队,按照顺序离开教学楼,回宿舍。白玉堂目送着所有的学生离开,又跟在他们的身后,直到目送最后一个学生走进宿舍,眼看着宿舍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白玉堂严肃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他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三天的时间虽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但是对这所学校,他却越来越感到其中的不同寻常。就在方才,看到这些号称入校之前如何恶劣、不服管教的学生,好像听话的鹌鹑一样寂静无声,白玉堂竟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诡异。这种诡异看上去甚至有些可怕。

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这些十三四岁、正在调皮年纪的小孩这样听话呢?想起那封血书,白玉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转回身,目光在两座教学楼间扫过。最终,白玉堂吸了口气,果断向着另外一座他还没来得及查探的大楼走去。

两座教学楼的位置刚好形成一个直角,从一座楼的角门出去,刚好可以进入另外一座楼的角门。因为另外一座教学楼正在进行内部翻修,所以一直都是封闭的。奇怪的是,在白玉堂来到这里的三天之内,几乎从未听见从这座楼里传出什么装修的动静。他还纳闷,如果真有人在里面装修房子,那这个隔音做的也实在太好了。

房子是封闭的,前后左右的大门都锁着。白玉堂手里没有钥匙,但是这一点也难不住他。他围着教学楼转了一圈,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手脚利落地拆下一面窗户,身形一闪,就钻进了这座黑森森的大楼内部。

双脚落地,白玉堂先是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房子里漆黑一片,但是白玉堂可以感觉到,这里并不是什么房间,他现在应该正站在走廊的尽头。白玉堂定了定神,从裤袋里拿出随身的强光小手电。将手电打开,一道锐利笔直的白色光柱照清了白玉堂面前的道路。前面果然是一道走廊。

白玉堂往前走了两步,寂静的走廊上只传来他自己的脚步声。从一层的格局看起来,这座教学楼跟方才那一座看上去十分相似,除了感觉更加陈旧一些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也没有任何在近期被重新装修过的痕迹。

白玉堂皱了皱眉,放轻脚步,一边走一边像方才一样,仔细观察周围的房间,倾听细小的声音。大概十分钟之后,他走完了一楼。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是感官上却好似一个小时那样漫长。白玉堂胆子很大,但是这房子里空无一人,阴森压抑,再怎么大胆的人都会感到一些难以承受的压抑。终于走到一楼的拐角处,白玉堂深深吸了口气,镇定精神,打算往二楼继续前进。

就在此时,不知道从那个角落传来了一阵让白玉堂毛骨悚然的声音!

咯咯,吱吱——好像是老鼠啃咬的声音,又像是指甲摩擦砖石的声音。

一阵寒意瞬间让白玉堂打了个哆嗦,他急忙定神细听,那声音却又消失了。

“邪门。不会真是老鼠吧?”白玉堂皱了皱眉,在心里默默地自语。然而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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