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离告白成功更近了一步,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光明正大出入夜间部?光明正大……心中一囧,锥生零木着脸发现他能想到的事在此之前已经全做过了。抱过,亲过,表白过,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个遍,如今他只是得到了“官方许可证”而已,就算不得到许可他也会继续努力做下去。
不过能得到对方的应允,还是非常高兴的。
这样告诉自己,锥生零按住不住翘起的嘴角,却掩饰不了好心情:只是得到承认就那么开心,他真是逊毙了。
“你笑得好猥琐。”
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锥生零回过神,看到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表情的自家孪生弟弟,一时惊讶,“一缕?”难得一缕会主动来找他。
“哼。”没好气地瞥了锥生零一眼,一缕扭头,沉默半响别别扭扭道,“那个……谢谢……”要不是零,他也堵不到闲大人,更别提好好交谈了。
“绯樱闲的事吗?”挑眉,锥生零内心龇牙,“我很希望她跳窗呢。”
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炸起来,一缕怒道,“干嘛!你想对闲大人做什么吗?!想对闲大人出手的家伙全是敌人!”
“那疯女人有什么好!”
“闲大人哪里不好了!你才是,那个玖兰家的纯血种有哪里好的!你们两个还都是男人!!!”
“那疯女人怎么能跟枢比!!”
“哼!闲大人才不是那家伙比得上的!”
“你!”
“哼!”
为各自心中所爱争吵了一阵,锥生家的两兄忍不住先笑了。
“真是,难得看到一缕你那么喜欢什么东西呢。”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头发,锥生零叹气,“对什么都淡淡的,好像无可无不可一样,为什么会对绯樱闲那么执着呢?”大概是因为总是生病,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一缕很少表现出特别强烈的**,除了对他热情点,对其他人都是淡淡的。
一缕无言,半响,有些不自在道,“……闲大人是不一样的。”说完,他小心地瞥了锥生零一眼,嚅嗫道,“零……你为什么会同意……”
“我没有原谅绯樱闲,我一直讨厌她,未来也会继续讨厌下去。”知道一缕想说什么,锥生零扯起嘴角,“可是,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一缕。”要连最后一个亲人都失去吗?如果继续针对绯樱闲,继续策划着向绯樱闲报复的话,是不是只会与一缕敌对呢?
不是不憎恶,不是不讨厌,只是因为一缕喜欢,他可以勉强自己接受弟弟对绯樱闲的喜欢。
他不想再失去这仅剩的亲人了。
忽然觉得这是他们哥俩谈心的好机会,锥生零瞥了眼空无一人的小树林,“其实我不是很理解你,一缕,哪怕当年的事……我也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绯樱闲,但我觉得我没有资格批评你——在我背叛了猎人的身份,爱上枢起,我就和你一样站在了背叛者的位置上。”
“零……”
没将视线放在一缕身上,锥生零望向树林深处,哪怕坦陈的对象是自家兄弟,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曾经听理事长提过家里的事。你知道爸爸和妈妈的事吗?毫不逊色于任何男性猎人的实力,高傲到难以接近的性格,最初,没人看好爸爸对妈妈的情感,无数人劝他放弃,但最终爸爸还是将妈妈追到了手。”
“从别人口中听到锥生家的野史,还真是奇怪。”叹了口气,他这样说,终于将视线转回一缕身上,“锥生家的人,每当遇到心仪的人,无论对方是谁,无论过程多么艰难都不会放弃,爱上了就是一生,死也不会放手。在锥生家的历史上,不乏与伴侣生死相随的人。”否则,存在了数百年的锥生家,怎么也不会凋零到只剩他们两人的地步。
“在最初发现我对枢的情感时,我也想过,就这样看着就好,别让他发现我的感情,但很快,我就发现我做不到。”犹豫了很久,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多辗转反侧的夜晚,会梦到父母惨死的记忆,会梦到他们愤怒失望的目光。“放不了手,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看着他与其他人生儿育女,看着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我做不到。”
揉了揉头发,锥生零重复了一遍,“我做不到。”
“所以我想,就这样吧。背负罪孽也好,被良心谴责也好,我要和他在一起。”似乎觉得这个话题过于沉重,锥生零扯出一抹笑容,“这时候,我甚至开始庆幸我被绯樱闲咬了,这样我就能堕落地理所当然。”
一缕愕然,他听到锥生零最后总结般说道,“一缕,你也是这样吧。”莫名地红了眼眶,他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笨拙的哥哥,笨拙的温柔,笨拙的关怀,却那么温暖,如果没有闲大人,哪怕当年父母真的为零而舍弃他,他也不会怨恨吧:为了这叙苗般的温暖,去死也心甘情愿。
过了那么多年,温柔的零,笨拙的零真是一点都没变过啊。
“零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低下头,一缕掩去眼底的泪光,“为了感谢你,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虽然闲大人从不屑于辩解。”
“嗯?”
“你从没考虑过吗,零,为什么身为纯血之君的闲大人会忽然攻击我们家?为什么她会知道我们家的所在?为什么她来的时候,敲是师傅离开,家里只有父母和我们的时候?为什么……还敲在他们受伤未愈的时候?”
猎人是个安全系数不高的职业,为了防止吸血鬼们聚众报复,猎人们要么居无定所,要